“不觉得我卑劣?”他淡声问,“不觉得我趁人之危?”
“这跟卑劣与趁人之危有什么关系呀?”盛晚安睡眠不足,脑袋又疼又晕乎乎的,连带着思考能力都在下降。
她小声地说:“而且结了婚也可以离婚啊,卑劣什么的怎么样都搭不上边吧?”
“你还计划着离婚?”男人掀起眼皮凉凉一看,脸上的冷淡更显浓稠。
对上他那张深沉泛凉的脸,盛晚安困意散了大半,“你……你凶什么凶!我只是打比方!”
“你要拒绝我,那就直说,扯这些有的没的,还凶我!”
越说越生气,盛晚安挣脱开他的怀抱,气呼呼的踩下地毯,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双有力的双臂从后揽了回去。
她又重新跌落回他的怀里,深灰色睡衣还没换下,因动作男人的领口敞开大块,露出一片紧致结实的肌肤。
宋淮微微垂眸,视线落在那张愠怒的小脸上,“婚姻不是儿戏,你确定想好了?”
那双眼睛幽幽似深海,盛晚安心里打鼓,忽然有些不确定。她想的是如果结了婚,那些鬼就不能来找她说要把她抢做鬼新娘了。
等她病好了以后如果过不下去,依旧可以选择离婚。
前面说没想离婚是真没想,但此刻她又忍不住想到如果真到那一步,那两个人的婚姻硬拖着也不是办法。
对,过不下去大不了离婚就好了。
例如她腻了,或者感情破裂,或者他出轨啊之类的。
这样一想,盛晚安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我确定!”
她回答得这样肯定,倒是宋淮停顿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微微一笑,磁性的嗓音幽幽地拖长,异常温柔,“乖宝宝。”
“好,如你所愿。”
也如我所愿。
背脊那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带起层层酥麻,温温热热的薄唇轻含了她的唇瓣,视线落在她的乌青眼底时愈发晦暗,“去洗漱,换好衣服我们就出门。”
出门?
盛晚安不解道:“去哪里?”
“不是说登记?”似乎是不满她的忘性,宋淮微微用力捏了捏她柔嫩的小手。
“啊......”盛晚安微微睁大眼睛,“这么快?”
“择日不如撞日。”
“可是现在人家还没上班啊。”
“这边离得比较远,开车过去到了他们刚好上班。”
男人字字句句堵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觉哪里怪怪的,又好像句句在理。
大早上出门盛晚安实在不太想,她嘟囔道:“你很急?”
男人嗓音懒散,“我不急,只是你不了却心事,今晚带着忐忑入睡,更容易做噩梦。”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