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发出沉闷的吱嘎声,被慢慢推开,空气中立刻涌出一股尘封潮湿的气息。
他们举着手电踏入其中,内部空间比想象中狭窄,但结构坚固,墙壁为钢筋水泥,地面仍保持干燥。
“先确认一楼安全。”张砺低声说。
两人迅速巡视了一圈,一楼有三间房间:一间旧物资室、一间通讯控制台和一间简易卧铺区。物资室空无一人,控制台断电但无明显破坏痕迹,卧铺区有落叶和灰尘,但未见感染体或异常痕迹。
“目前无活动迹象。”张砺收回目光,轻声呼入耳麦,“沐晴,我回去接你们。”
他转头看向刘梓铭,“你先留在这里,守住门口,有情况用无线电呼叫。”
“明白。”刘梓铭点头,握紧手电靠在门侧警戒。
张砺迅速下山,几分钟后,他牵着王沐晴与两个孩子重新返回观测站内,一家人终于在冰冷的夜林中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落脚点。
张砺环视这个尘封许久的避难所,低声自语:“今晚,就在这儿守一夜。”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卧铺区,擦干地板尘土,铺上毯子。王沐晴拿出随身的便携食物包,为每人分了几块能量饼干和一小包加热自热饭。
“来,你也吃点。”她将一份递给刘梓铭。
“谢谢。”刘梓铭接过,眼中带着明显的感激。他几口吃完饼干,又灌了几口水,脸色好看了一些。
孩子们依偎在王沐晴身边,虽然眼中仍有些疲惫,但吃过热食后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
简短的晚餐后,四人围坐在老旧设备旁的墙边,彼此稍作自我介绍。
“我叫刘梓铭,医疗兵,来自田纳西的军方避难所。”
“张砺,我妻子王沐晴,两个孩子辰宇和圆圆,我们原本住在佛罗里达,现在往北转移。”
寒暄之后,张砺压低声音问道:“你被那只丧尸囚禁这么久,有没有观察到它的什么异常?”
刘梓铭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它……行为太有逻辑了。我试过伪装昏迷,它会拍我脸确认;我悄悄试图割断绳子,它就开始死盯着我,甚至带回来更粗的铁链。”
张砺眉头紧皱,没有立刻回应。
这时王沐晴接过话题,认真说道:“如果它不是要杀你,也不是用你来吸引别的猎物,那它留下你,只可能有一个目的。”
“什么?”刘梓铭抬头。
“它在研究你,学习你的行为模式。”她声音低沉,“它不像是单纯的捕食者,而是在模仿、在测试人类的反应方式。”
张砺看了妻子一眼,眼神复杂地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