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回宫后命顺意上茶:“这是新进宫的雪顶含翠,刚五百里加急送来的。”
朝瑰公主尝了一口点头道:“好茶果然是怎么喝都不腻,安姐姐,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皇上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牵制敦亲王。”安陵容压低声音:“几次宴会你也都看见了,敦亲王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初登基的时候还好,现在皇上登基都快满三年了。”
朝瑰公主心中失落:“为了那个位置都争破了头,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
安陵容对于朝瑰公主这句孩子心性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争又能如何呢?以往的王爷有封地,还有大笔的俸禄,就算不争,也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可咱们大清的王爷每月只能拿正好的银子,还必须呆在京城,这爵位又是世袭罔替,除了铁帽子王,每接一任就降一级,到最后什么也不剩。”
“这点本宫也在史书上见过,说是为了防止藩王造反。毕竟前朝就有过先例。”说着,朝瑰公主朝偏殿望了一眼,安陵容也低下头。
两人心里都明白,没准将来那两个孩子也会为了一个皇位争的头破血流,当今圣上不就是把亲弟弟圈禁起来了吗?
安陵容扪心自问,若将来自己的孩子打的六亲不认,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是很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局面。
安陵容只能寄希望于亲情,趁着他们还小,都是把他们放在一张床上养,等到长大一点虽然会分开,但最起码也有儿时的感情基础。
晌午时分,福晋来到延禧宫,安陵容又命人上了一杯雪顶含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