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看了眼屋内,见谢霆舟埋头公务,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低声道,“少夫人应该就是主子要找的那位姑娘。”
否则主子不会撤了南边的人。
“当年的境况,你比我更清楚,那姑娘救了主子,刺客们找不到主子,必定会对那姑娘下手。
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只怕少夫人当年没少吃苦,而主子又未及时出现解释。”
他想起先前在县令府上听到的,少夫人肩上有疤。
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刑泽沉默了。
良久,“主子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扶光摇头,“有些事不是几句解释就能抹去的,主子心里有成算,我们别坏事就好。”
刑泽便想到自家主子的经历,明白扶光那句话的含义。
若解释有用,主子当初又怎会落得那般地步。
想到这个,他对两人的未来更犯愁了,索性蹲在地上,“算了,我背书吧。”
聪明些,没准能帮主子。
另一头,叶桢带着朝露进了佛堂。
她吩咐,“婆母近来腰身不适,睡不得软床。”
朝露会意,忙带着人将柳氏床上的被褥撤了。
叶桢再看柳氏,“父亲说母亲入佛堂是为忏悔,既是悔过,自不好穿得过于华丽,显得没有诚意。”
朝露又撸起袖子上前。
柳氏忙道,“叶桢,你敢……”
敢不敢的,朝露已经带着两个婆子下手了,柳氏身上珠钗和华服皆被拿走。
朝露趁机掐了柳氏好几把,又用袖子里藏的针扎了一通,疼得柳氏嗷嗷叫唤。
但看守佛堂的婆子不敢上前帮忙,没一会儿,婆子们又见朝露将里头的点心端了出来。
那都是柳氏刚让人送来的,还没来得及享用,叶桢就到了。
她气得破口大骂,“叶桢,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竟敢磋磨婆母,就不怕我告你不孝。”
在大渊,不孝是重罪。
若子孙不孝,长辈是能上公堂的,一旦罪证落实,便是依律重罚。
叶桢眉目淡淡,“母亲罪孽深重,只怕出不了这佛堂。
余生漫漫,母亲空坐也无聊,不如趁机替父亲和祖母祈福吧。”
她让人搬了宣纸和墨砚进屋,“这是母亲求得父亲原谅的机会,母亲可莫要辜负儿媳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