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崔氏女为了嫁进侯府,竟这般豁得出去,倒也算是个有野心的。
有野心又不够聪明,当真是最好的棋子人选。
她也不再绕弯子,拿出一个瓷瓶,“老身为他娶妻的事,也是愁得夜夜难眠。
奈何家有不开窍的蛮牛,只得兵行奇招,这是助兴的,只需往他鼻尖撒一点便可。”
她维持慈爱形象,“你放心,这个对身体无碍,女子也能用,可减轻初次疼痛。”
只要谢霆舟沾了这药,再与女子苟合,必死无疑。
而崔易欢听了她这话,定然也会给自己用些,等他们魂归黄泉,她便命人及时放火,一切痕迹再难查寻。
崔易欢接了瓷瓶,手指紧紧攥着,身子也微微颤抖,“只不知世子之后会不会怪罪?”
老夫人无声冷笑。
人都死了,如何怪罪。
面上却是安慰,“霆舟是个责任心重的,只要你们事成,他必定会对你负责,将你娶进门。
你更无需担忧他会怨怪你,男人一旦开了窍,体验了有人知冷知热的好,恨不能将你放在心尖尖上,那还舍得怪罪。”
她担心崔易欢犯怵,临阵退缩,又加筹码,“侯爷说等霆舟成婚,便让他袭爵。
届时,他会随我前往青州修养,霆舟就是新任忠勇侯,更需你协助。”
侯府夫人,还无需伺奉长辈,的确诱惑满满。
崔易欢被她说动,但又有了新的问题。
“世子是战场英雄,定然十分警觉,我该如何给他下药?”
老夫人笑,“前些日我将她母亲的灵位请到了她生前所住的听兰院。
这些时日他都会在午膳时,给亡母送祭饭,期间你有机会,我也会安排人助你。”
为了这一日,她费了不少脑筋才将娄听兰的灵位移出来,又鼓动忠勇侯命令谢霆舟送祭饭。
“可我听说侯爷很在意娄夫人,若我与世子在听兰院做点什么,怕是侯爷会怪我们对娄夫人不敬。”
老夫人突然觉得崔易欢顾虑实在多了些。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她只得耐着性子道,“侯爷确实重情重义,但听兰与侯爷不过三两载的情分。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侯爷更在意的是儿子能不能娶妻……”
崔易欢终于被说服,拿着瓷瓶信心满满的出去了。
但老夫人并不放心,叫来下人,“盯着些。”
可别出了变故,若崔氏失败,她就得启动第二套方案。
下人跟着崔易欢到了水榭,看着她在水榭听了一会儿戏,就去了听兰院,鬼鬼祟祟四处溜达,像是踩点一般。
老夫人听了下人回禀,只当崔易欢是提前做准备,没有多疑,只让下人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