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可能已经晚了。”江晓摇摇头，眼神锐利地分析着，“对方既然敢发照片，很可能已经布置好了后续。我们现在贸然过去，说不定正好落入他们的圈套，被拍到‘毁灭证据’的画面。而且，那个地方废弃已久，谁都可以进去留下字迹，我们很难证明不是我们自己干的，或者不是跟我们有关的人干的。”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泼脏水？”小胖几乎要哭了，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
王强深深吸了一口气，胸中的惊骇和愤怒逐渐被一种冰冷的决心取代。他看向江晓：“江老师，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行恶毒的字眼上，“他们既然敢用‘杀人’这种字眼，说明他们可能掌握了，或者自认为掌握了当年乐队的一些事情，或者……他们正在试图捏造一些所谓的‘证据’。”
他努力回忆着当年在那个地下排练室的日子。那支乐队叫“硬骨头”，几个热爱摇滚的穷小子凑在一起，没日没夜地排练、写歌，梦想着有一天能站上真正的舞台。日子虽然苦，但充满了激情和汗水。后来因为各种现实原因，乐队解散，大家也就散了。要说矛盾，肯定有过，年轻人在一起，争吵难免，但绝没有到“杀人偿命”的地步。难道……是乐队里某个成员出了什么事，被赵恒的人挖出来，强行和他扯上关系？
“小胖，”江晓当机立断，立刻开始布置，“你马上去联系当年‘硬骨头’乐队的其他成员，问问他们的近况，尤其是……有没有谁出了意外，或者和人结下过死仇？务必尽快，要隐蔽，不要打草惊蛇。”
“好！我马上去！”小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翻找那些尘封已久的联系人。
“王强，”江晓转向他，“你需要仔细回忆，当年在那个排练室，或者和乐队成员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任何可能被利用的细节都不要放过。比如，有没有人受过重伤？有没有牵扯到什么非法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东西遗落在那个排练室？”
王强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运转，将那段模糊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争吵、醉酒、为了抢一个演出机会和别的乐队差点动手……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和“杀人”沾边的极端事件。遗落的东西？他们穷得叮当响，最值钱的就是那些破乐器，早就搬走了。地下室阴暗潮湿，除了灰尘和废弃的杂物，还能留下什么？等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