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hoofdstuk 晓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算是对这句玩笑的回应，但眼底依旧冰冷：“情绪基调差不多就是这样。王导要的是历史的厚重和人物的挣扎，我想，需要一些更极致的表达。”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极致的表达，更多的是源于他自己此刻的心境。
“再来一遍，注意几个转折点的力度和情绪变化。”江晓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时间，立刻开始了第二遍。
这一次，乐手们显然更加投入，也更能理解江晓想要表达的东西。音符间的张力被更好地呈现出来，那种悲怆与杀伐交织的复杂情绪，弥漫在整个空间。
王强一直站在角落，默默地看着。他不懂音乐，但他能感受到那音乐中传递出的力量。他看着江晓专注地指挥、调整，看着他偶尔因为一个音符的处理而皱眉，看着他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知道，江晓正在将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压力，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到这首歌里。
这首歌，就是他的剑，他的宣言。
录音间隙，江晓走到外面透气。王强递过来一瓶水。
“怎么样？”王强低声问。
“框架差不多了，细节还需要打磨。”江晓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大飞那边有消息吗？”
王强的脸色沉了沉：“刚联系过。他们找到一个监控盲区，潜进去了大概几十米，发现里面戒备比预想的还要森严，明哨暗哨都有，而且好像……有重武器的迹象。”
江晓握着水瓶的手指紧了紧。重武器？对方的准备，超出了最初的预估。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绑架勒索了。
“让他们撤出来。”江晓果断道，“不要冒险，安全第一。继续在外围监控，寻找其他机会。”
硬闯，绝无可能。
这时，他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是山猫。
“查到陈启明接触的那个南境当地人了。”山猫的声音压得很低，“身份很复杂，表面上是做边贸生意的，但暗地里和几股境外势力都有勾结，涉及走私、洗钱，甚至……军火。陈启明找他，恐怕不是简单的商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