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邀请陶州牧前来评评理?”
“看你这个主动要求分家的次子,到底有什么好果子吃?”
“呃……”糜芳完全没了动静。
他自然知道无论在哪面,都无法获得支持。
糜芳立刻调整话语,朗声道:“就按你说的,老家东海郡的产业分我一半!”
“不许反悔!”
“大家可都听着呢!”
“你糜子仲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能有任何食言,否则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你这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的家伙做生意!”
糜芳朝着四周不断诉说,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世家家主愿意搭理。
这种当众闹翻,想要分家的行为,受到所有人一致唾弃。
糜竺冰冷的目光落在糜芳身上,他再次竖起三根手指。
“按你所言,我糜子仲向来说话算话。”
“三成就是三成。”
“我命人即刻与你交割。”
“以后我兄弟二人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记住!”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
“以后无论你再遇到何种情况,都与我庐江糜氏再无任何瓜葛。”
“你也不要想着遭遇困难便来寻求我等帮助。”
“万没有任何可能!”
“从此一别,我等天涯海角,各自过活!”
洪亮又决绝的话语声在茶楼大堂中回荡开来,震颤所有家主的感官。
人们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不同的糜竺。
向来笑容满面的糜竺,给所有人带来凌厉的另外一面。
那是擅长经商和为人处世的糜竺,根本没有展现过的模样。
一众家主暗中嘀咕。
到底糜竺在后将军那里得知什么样的消息。
才使得不顾一切,都要变卖所有产业,跟随袁彬前往庐江?
到底徐州会遭受什么样的混乱?
各种各样的疑问从人们心中疯起。
如同猜忌一般,一旦生成便再也无法停下。
“三成就三成!”糜芳气到直跺脚。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去找你!”
“但你也要记住!”
糜芳张牙舞爪反吼:“今后你饿到吃不上饭,也不要厚着脸皮返回东海来求我!”
“我糜芳没有你这个哥哥!”
“也没有那个妹妹!”
吼完不等糜竺反击,糜芳转身便走。
根本不给一点机会。
他深知大哥为人,说到便会做到。
虽然东海那面三成的家产与糜氏全族的产业相比起来极少。
甚至可以说是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