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弱小的男人,因为对仇人的刻骨仇恨而被驱使着锻炼身体,学习武器的使用,逐渐摆脱自己的懦弱,变得冷酷和无情。
然后这个曾经弱小的复仇者去找上那个可怕的仇人,结果半道上仇人跑出来,突然跪下来并开枪自杀,只留下一脸不知所措,脑袋里还盘算着一会到了仇人家里该怎么狠狠的报复的复仇者。
“我那些弱小的兄弟和兄弟姐妹们遵循着特有的常理。”
奸奇伸出手。
那不是一个具象化的手部,而是一团由蓝色以太洪流汇聚在一起的巨大手指,它指向秦墨。
“某种层面上讲,它们虽然身处没有常理的亚空间,但它们的行为还不太难以琢磨。”
“我得说,你度量它们,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彩的冒险。”
“但我不想在一个已经被重复三次,马上就要重复第四次的冒险故事里被打上烙印。”
说到这,奸奇的外形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千变万化。
“因为这不够变化。”
闻言,秦墨眼睛睁大又微眯起来,显得有点茫然。
本来还踌躇满志,现在让奸奇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了。
而这正是奸奇好奇的。
“你已经度量了黑暗诸神,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秦墨刚想开口,奸奇又突然变了个主意:“不不不,别说,别说,你是这个宇宙里唯一得让我猜的,所以千万别说。”
“不,我得报复你。”秦墨说,“接下来我会尝试杀死你们四个。”
在旁人耳中这话说了和没说没有任何差别。
就像是一个人早上出门,家里人问他要去干嘛,那人说接下来我要出门。
但这种回答在奸奇听来的确是一种惩罚。
因为它什么都知道,唯有一个人能让它如同猜谜语一样去揣摩和猜测,这个人哪怕要做什么已经非常明了,但奸奇至少还能期待一丝变数,还有一种期待感。
可要是说了出来,那就一点期待都没有了。
“你想知道先从谁开始吗?”秦墨向奸奇问。
“不想知道。”奸奇顺其自然的转移话题,“你想要弑神,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只有一个办法可用,那个办法我们都知道是什么,但是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