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拉上连襟,一起帮小舅子求求情。
结果黄景行却和江澜一样,闷头吃得正欢,根本没听见说啥。
周素芹这个气啊,“我说二澜呐,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弟都成贼了,你还有心坐那叭叭地吃呢?”
江澜噗嗤乐了,“我吃我的饭,他当他的贼,只要天不塌,饭该吃还是得吃的,对吧,黄景行?”
“啊?你说什么?”
“啊什么啊,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回家。”
媳妇儿都下命令了,没吃完也得撂筷啊。
接下来,他俩一个去拉江渝,一个去拉大姐夫,等两家人一齐走出胡同之后,江澜这才把在派出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学了。
江渝张大嘴巴,“啊?那他为什么不说啊?”
江澜摇摇头,“谁知道这浑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那你怎么也不说啊?”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又不是没长嘴,我干嘛替他代劳。”
江渝一时间搞不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干脆也不再问了,拉着丈夫和儿子直接回家。
江澜和黄景行更是没拿这个当回事,而带着水妞去铁路文化宫看电影去了。
只有屋里的周素芹,没一会儿就躺不住了。
她没心思去琢磨两个闺女为啥突然就走了,只是强撑着坐起来,打算下地去收拾桌子。
就在这时,平时一直像个小猴儿崽子似的江波,突然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她的面前。
“妈,我有话想跟你说。”
“滚一边去,我不是你妈。你推开门去马路上,相中谁就管谁叫妈,咱俩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认识谁!”
“妈,你先别急,其实我刚才没说实话,我今天之所以进了派出所是因为……”
他坐在炕沿处把事情学了一遍。
当然,在讲到他和那伙盗贼撕打的时候,他将自己被揍的事情仅用一两句轻轻带过,又将自己打人的样子讲述得特别英勇。
“妈,偷东西的事是真的,但不是我偷,是别人偷,被我给制止了,是小虎没说明白。”
“江波,我可告诉你,苍天在上,撒谎是要遭雷劈的。”
“妈,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撒谎。你也不想想,要真是我偷东西,我能这么快就回来吗?不又得被拘留?还有我二姐,我要是真干了坏事,别说你,她直接在派出所就得把我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