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千万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挽留的话。
他望着江炎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雕花门廊外，突然觉得手中的灵茶索然无味。
接下来的两天，邱千万过得浑浑噩噩。
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处理家族事务，品尝美食。
甚至去了常去的酒楼，但一切都失去了滋味。
每当闭上眼睛，不是浮现出《漩涡水经》上那些玄奥的符文，就是江炎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邱千万就醒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绣满祥云的帐顶发呆。
窗外传来早起的鸟儿清脆的鸣叫。
邱千万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江炎一起掏鸟窝的往事。
"少爷，您醒了？"门外传来贴身小厮的声音。
邱千万猛地坐起身："备马，我要出门。"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落风城北门的青石板上时，江炎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我就知道你会来。"江炎头也不回地说道。
邱千万气喘吁吁地从马背上滑下来，圆脸上挂着汗珠："我......我不是来跟你走的。"
他咬了咬嘴唇，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这里有些灵石和丹药，你路上用得上。"
江炎转过身，接过锦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多谢。"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城门处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卖早点的摊贩开始吆喝，空气中飘荡着灵米粥的香气。
"那个......"邱千万搓着手，眼睛不住地往江炎怀里瞟，"《漩涡水经》能不能......"
江炎挑眉："想要？"
邱千万的脸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可以出钱买。"
"胖子。"江炎突然正色道，"你知道这部功法意味着什么吗？"
邱千万茫然地摇头。
"送你了。就当是.....告别礼物吧。"江炎把玉筒递给了邱千万，“记住，不要让被人知道。”
邱千万接过玉简，感觉沉甸甸的。
不仅是玉简本身的重量，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在心头。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抛下一切跟江炎一起走，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保重。"江炎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城门。
"等等！"邱千万突然喊道，"你要去哪？至少......至少告诉我个方向，万一......"
江炎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世界之大，无处不有。"
他挥了挥手，"三年后的今天，如果我们都还活着，就在落风城最大的酒楼见。"
看着江炎的身影渐行渐远，邱千万站在原地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