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将人掀翻在地,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小统领扔出的钩子勾住了肩膀。
他还想挣扎,却被打马回转的小统领拽着钩绳在地上拖行,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几名北招琦兵刺得面目全非。
小统领“嘿嘿”直笑:“干得好,这一次咱们发了……”
风王忍着疼,踉跄站起身,披乱乌发下,双眸猩红,
抽出鞘中剑,他顺手将乌发拢到脑后,以便视线,心中忐忑万分,茫然无助瞧着围着他转圈的北招骑兵。
现在部队已经被打散,他再无可逃,那些被抓回去的皇子公主,哪个不是饱受摧残?
而今落得如此境地,他若回去,必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他抬手举剑,满腔悲愤,妄图玉石俱焚。
“嗖……”
弩箭猝不及防射进他的大腿,疼痛难当之下,他拄着剑单膝跪地,咬牙切齿。
“把他绑了带回去,咱们就发了。”小统领笑着,立马有几名北招骑兵跳下马背,手上扯着绳子便要来绑他。
他奋力反抗,却没走过三招,长剑被打到脱手,那些人野蛮地将他捆成粽子,包扎他的腿,扛上了小统领的马背。
志得意满的小统领拍了拍他的屁股:“小羊羔,老实点,要不然就打屁屁喽……”
风王面红耳赤,还欲挣扎,却被一掌拍的眼冒金星:“小羊羔儿,你不乖,不乖。”
众人笑着,有人给自己的同袍查看伤势,止血包扎,或扶或半背着送上马背。
有人将枪插在马一侧的骑枪套内,将带血的刀夹在景国士兵的衣甲中,用力一拽,再无血迹的白刃又归刀鞘。
他们又捡起脚下利刃,满脸不屑:“果真是面捏的。”
“快收拾。”
“嘿嘿……军功!”
他们分工明确,无论地上躺着的景人是否还有生息,都免不了再挨上三两刀。
有的去搜尸体可有好物,有的举刀割下头颅,有的瞧见尸体头上套着盔,便去解下丢到一边,再举屠刀。
头用刀在下巴和嘴之间戳个洞,再用绳子将它穿好,挂在腰间的得胜沟上……
他们自顾自哼着小曲儿,任那鲜血淋漓:“沙场鼓响敢回首,故乡妇老低门头。倘若阵前惊一退,袍泽利刃架脖喉。迈步持刃随军征,死而家亲荣门庭。金戈铁马伴此生,黄泉路上与袍程。高歌猛进酒一壶,赫赫战功攒军侯。攒军侯……嘿嘿封侯败将,万户侯…嘿嘿哈哈哈哈哈……”
“赶紧的。”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