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我想多了吧,或许过几天就正常了……
两天后,林致雅再一次从被窝取出温度计,“嗯,体温倒是正常了……”
“所以,咳咳,我可以,咳,出门了吗,咳咳咳……”宣凝躺在床上不停地干咳,脸上明显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角的泪珠儿晶莹剔透,摇摇欲坠。
“当然不可以。”林致雅堵在门口,瘦小的身姿愣是挡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你现在咳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咳,这几天的工作……”
“如果你是指拍制服照和宣传视频,那就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你的情况跟节目组说过了,他们会把你调到最后一批,这几天就安心休息吧。”她从身后拿出新的一袋子药,笑眯眯地盯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好了,现在我们来吃止咳的药。”
宣凝:不要吃药,咳咳咳……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着吃了三天药,虽说已经情况好转了许多,精神和力气都完全恢复了,但还是会时不时觉得喉咙痒痒的,止不住咳嗽。
没办法,只能慢慢养着,耗个十天半个月总能好全。
宣凝推开窗子,将上半身探出窗外,展开双臂如同一只拥抱世界的鸟儿,放松地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没有苦苦的药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微风徐徐,带来远处的花香,还有暖冬的凉爽,柔软的发梢在风中轻轻晃动,是久违的自由的味道!
喉咙深处传来熟悉的异样感,她微微皱眉,顺手拿起桌上的帕子,捂住口鼻不停轻咳。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攻势迅猛,猝不及防,卷起她手中的帕子,寻衅般地在她面前打了个转儿,便直直往下坠去。
“我的帕子!”宣凝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手帕像是一只离群的白鸽,乘着风儿漫无目的地飘荡,时不时画个圈转个向,七扭八绕,终于飞进了公路对面的绿化带,在一片绿意葱茏中消失不见。
不行,那是爸爸给我的帕子……
她穿上外套,随手提过一个挎包,拿好手机和房卡即夺门而出。
离开酒店后,她直奔对面而去。
那边的路旁绿化带中,不仅仅有极具地域特色的棕榈科植物,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株高大的海南红豆树,此时正值果期,茂盛的绿叶四季常青,簇拥着无数小红果,浓郁的胭脂色,珊珊可爱。
宣凝沿着人行道,还没找多久,便闻到了一股不和谐的气味,有些特殊的焦糊味,像是什么东西点着了。
“什么地方着火了吗?还是有人在抽烟?”
她努力地在空气里嗅嗅,顺着味道走到了那处巷口,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随意地靠着电线杆子,基础款的驼色卫衣配黑色直筒牛仔裤,长直发随性地披散在肩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还剩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香烟,冒着丝丝缕缕灰白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