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司的主捧,所有后果自然也由我夏程程一力承担,不劳各位费心。”夏程程站得笔直,头颅高昂,如同一只矜贵的白鹤。
“既然提到了吉总,那我就好心提醒一下,她让你们来是协助我的,而不是专门来跟我唱反调。”
夏程程说罢,斜眼瞥向旁边三人。
吉素秋的震慑力还是有的,就算齐薇和苏雨彤再狂妄,也不敢指着夏程程的鼻子骂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跑到娱乐圈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又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心尖尖,再不服气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而白卉晴依旧波澜不惊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主打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们吵她们的,左右也没波及到自己身上。
“如果有人偏要阳奉阴违,我也不敢保证,到时候自己会对吉总说些什么。”夏程程撂下最后一句话,也不去理会后面三人的反应,转身夺门而出。
她憋着一腔怒火,离开了酒店便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闯,不知不觉就跑到了马路对面。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意识强加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在推着自己往前走!
根本没人在意过自己的想法!
什么皇族,什么资源咖,我又不是自愿要当的!
我夏程程才不稀罕劳什子特权!真是可笑!
夏程程无力地靠着墙角,两行清泪从俊秀的脸上滑落,顺着下巴安静地坠入黑色的沥青路面,留下一滩淡淡的水渍,很快便消散不见。
老旧的电线杆子突兀地矗立在路中央,杆身上贴着厚厚一层的小广告,五颜六色的旧纸,因日晒雨淋而模糊不清的字样,落寞又滑稽。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
嘲笑她套着人上人的枷锁,身不由己。
嘲笑她明明窥见了竞争的不公,却依然什么也做不了。
嘲笑她光鲜亮丽的身份下,是如此腐败不堪的灵魂。
“嗯?”夏程程抬头,疑惑地望着眼前浅绿色的小袋子,“这是,什么?”
宣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出门时就是随手拿了一个小布包,也没注意里头原来装了些什么东西,刚才看夏程程似乎是情绪不佳,便想要找些什么东西安慰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