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最后一个来提交退出申请的。
他们在兰巴德酒馆吵了一架。但那更倾向于情绪的宣泄，对课题的研究没有任何帮助，他得找艾尔海森商量商量。
那些退出的人休息了几天应该轻松一些了，应该可以回来了。
……
“艾尔海森？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认为你应该有最基本的时间观念，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艾尔海森其实不太在乎这项研究，今年毕业的不是他。
“抱歉，遇到了一个熟人，她遇到点麻烦。是我来晚了，我向你道歉。”卡维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他违约了，这是不对的。
“不必向我道歉。既然你认为比起课题，帮助他人更重要，那你就不必有任何的愧疚心，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艾尔海森想了一晚上，卡维今天还愿意来，应该是想继续这项研究。
以他的实力，他确实耽误得起这么点时间去做他认为值得做的事情。
他总是这样。
“哈哈……那，聊聊我们的课题吧。”卡维总感觉艾尔海森阴阳怪气的，也可能是在关心他？但卡维理亏，他不反驳。
“嗯？聊什么？继续下一步研究就可以了，以我们的进度，很快就能完成。”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吗？但这是大家努力的成果。虽然他们总说自己跟不上，有压力。但没有他们我们就没有现在的成果。现在研究就要完成，我们应该去喊他们回来。”卡维摇摇头，如果心安理得地直接将研究论文发表出去，那同伴们陪他们熬夜，四处奔波的辛苦就白费了。怎么能不署上他们的名字呢？
“卡维，人各有天赋，有自己的上限。他们无法跟上我们的进度。所以他们退出了。没有他们我们的研究真的不会有如今的进度吗？我相信你知道自己的天赋和实力。
学术研究不是做慈善，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你在这次的课题中能帮他们分担，扛下属于他们的责任，那之后呢？还会有第二个卡维再这样牺牲自己帮助其他人吗？你知道的，没有。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如果无法向上靠，那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他们无法组成最完美高大的木桶，那就和别人一起组成或中等或矮小的木桶。
世界的每一环都需要人来衔接，我并不是在歧视，也没有认为真的有高低贵贱。但从事超越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工作，就是在浪费自己和他人的时间。将工作分配给适合它的人，让自己去适合自己的位置。大家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一切都很完美。
你应该知道，剩下的这些是最难的一部分，将他们喊回来，除了将你用来研究的时间划分出去一块用来安慰人，他们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艾尔海森！你太自我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是天才。但我们除了是学者还是人，我们需要社交，需要与人交友。如果你不把那自我的利己主义时时挂在嘴边，而是主动关心帮助更多人，你会发现你并不会有任何损失。课题还能继续研究，同时你还能收获朋友。朋友给予的情绪价值是你所说的能力的高低可以决定或是抹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