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虫身的本事。"张峰往上爬了两步,指着不远处一块被风吹得摇晃的小石子,"我试试能不能吹动那石头。"他对着石子张嘴,心里默想方才聚风的法子,一股比刚才更急的风"呼"地喷出去,竟真把小石子吹得滚了两圈。
逸臣当即扑到坡边,学着张峰的样子张嘴:"我也试试!"他鼓着腮帮子使劲吹,却只喷出些带着草籽粉的唾沫星子,风影子都没有。"怎么回事?"他急得用前肢拍自己的嘴,"我咋喷不出来?"
知渊也试了试,同样只吹出点微弱的气,连面前的土粒都吹不动。诗瑶怯生生地张嘴,小身子抖了抖,也没成。
"父亲,你是不是藏了啥诀窍?"逸臣瞪着张峰,触角都竖了起来,"凭啥你能喷风我们不能?"
"我哪藏了。"张峰无奈,"许是我魂体比你们稳些,跟虫身融得好?"他试着再喷一次风,这次故意想着把风排成排,嘴里的风竟真分成了三股,像三把小扇子似的往坡下扫,把散落的土粒吹得整整齐齐。
"哇!还能分股!"诗瑶惊喜地拍手,又有些委屈,"我也想融得好......"
知渊皱着眉琢磨:"先前在蚁穴里,兵蚁用触角聚气时,腹节会动三下。爹,你喷风的时候,腹节是不是也动了?"
张峰仔细回想,刚才喷风时,好像确实有股气从腹节往上涌。他试着按知渊说的,先动了动腹节,再张嘴喷风——这次的风更急了,竟把坡下那只刚追回车草籽的工蚁吹得打了个趔趄。
"对不住对不住!"张峰赶紧收了风,那工蚁懵懵地回头,用触角往他这边扫了扫,似乎在纳闷哪来的风,然后又咬着草籽慢慢往回爬。
逸臣学着张峰的样子动腹节,动了半天,只挤出个屁,把自己熏得直晃脑袋:"呸呸!啥玩意儿!"
诗瑶笑得前仰后合,触角都抖成了波浪:"大哥,你咋还放气呢?"
"要你管!"逸臣红了脸,又使劲动了动腹节,结果还是没用,气得往地上一趴,"不公平!都是蚂蚁幼虫,凭啥父亲能喷风,我们不能?肯定是他偷偷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