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忙慌地捧着男人的脸,试图触摸,被男人偏头躲掉:“别碰我。”
声音沙哑干涩,像石子滚过砂砾,粗糙难听。
江染的热情顿时被浇灭大半。
傅聿烆的声音磁性低沉,像醇厚的红酒一般好听,每次唤“染染”时,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但面前这个人......
难不成刚才是她幻听?
但即使这么想着,江染还是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
她小心翼翼喊道:“傅聿烆?”
男人半天没有动静,直到江染眼里的亮光渐渐熄灭,才不咸不淡地问:
“你谁?傅聿烆又是谁?”
“......你是白浣清的男朋友吗?”江染又问。
男人听见这个问题,迟疑了很久,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那你刚才叫的‘染染’又是什么?”
男人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不耐地回答:“我喊我前女友啊,你家住太平洋?”
听到这里,江染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原来白浣清只是找了个和傅聿烆极其相似的男人罢了。
相似的木质沉香气息,相似的桀骜不驯,相似的压迫感,相似的......会在沉睡时,轻声唤“染染”。
“打扰了。”
留下这三个字,江染不带一丝犹疑地离开。
她真是魔障了。
无数人告诉她傅聿烆已经死了,就连警察都这么说,但她竟然还会有所期盼,期盼会有出乎意料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