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放下手中的相册看去,白浣清抱着大宝贝先走了进来,傅聿烆走在后面,指尖掐着黑长的细烟。
白浣清掠过江染,带着狗狗直奔楼上。
江染看了眼萨摩耶,不出意外的被呲牙了。
深觉在白家当保姆这件事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但当她看见那个矜贵优雅的身影时,她的念想又动摇了。
这一年来,他没有多大变化。
但也许是记忆的缺失,比起高中时的意气风发、桀骜难驯,或者一年前的成熟稳重、高不可攀,现在的傅聿烆多了一丝脆弱和依赖。
黑眸没有聚焦地落在地板上,带着迷离的神色,更为他增添一份柔和的气场。
江染看着他摸索着来到沙发处,坐下,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抬眸看向她。
他说:“听浣清说,你是新来的保姆?”
江染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反应后才暗道自己的疏忽,“嗯”了一声。
“之前做过保姆没有?”很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像是在对应聘人员面试。
不过她也真是荣幸,竟然能让圣恒集团的总裁亲自面试。
“没有。”她说道。
对方并不意外,只是停顿了两秒,口吻严肃:“浣清说你可怜,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赌博的老公,所以她才给了你这份工作。”
江染听着这乱七八糟的身世背景,微微咂舌。
白浣清不用提防自己到这地步,连老公都编纂了出来。
傅聿烆现在是对她有感觉的,自己抢也抢不走。
想到这里,江染又是一抹苦笑。
“但是你不能仗着她善良,就不好好履行义务。”
江染沉默听着,不想回应。
“大宝贝虽然只是一条萨摩耶,但对我们的意义绝对不只是宠物,更像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们希望你平时工作的时候尽心尽力,不要因为大宝贝不会说话就欺负它。”
“我没有。”江染说。
“它被热水烫到是因为我摔在地上后,它自己乱撞碰到了热水按钮,至于我推它,也是因为它咬了我的手指,不信你看——”
江染把手伸到傅聿烆面前,却见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才倏地醒悟过来。
哦,他看不见。
“请问贵姓?”傅聿烆后仰,靠坐在了沙发上,双腿松懒交叠。
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也随意挽上,潇洒风流极了。
江染直直地望着他:“江。”
“好的江小姐,”他嘴角勾了起来,却并不友好,反而带着戏谑和邪气,“虽然我看不见,但不至于被人如此哄骗。”
“浣清在处理好大宝贝伤势的第一时间就为你辩解了,这是她的友好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