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她要自私一点。
她可以不去管自己的后悔和愧疚,她可以不去弥补从前,只为了好好爱傅聿烆爱的姑娘。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意气用事。
傅聿烆微微皱眉,手掌覆上胸口,企图按压下那抹焦躁的情绪。
他略带不解地感受着自己心脏的异常,脱口而出:“等等。”
江染打开门,风很大,轻而易举吹走了男人的低语。
细弱的背影融入夜景,傅聿烆抬眸看去,眼前逐渐清晰。
他又能看见了。
巨大的欣喜和庆幸还未涌上心头,他便率先为那抹背影怔愣。
白裙,长直发,像极了那晚他看见的白浣清。
怀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又偏头看向白浣清——
一贯的温婉体贴,大家闺秀,却偏偏,让他生不出一点心动。
男人抿紧唇瓣。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迈开步子转身上楼,他急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去压下那股烦躁。
二楼小客厅里大宝贝躲在角落,嘴筒子拱着什么东西。
傅聿烆走过去,看见了自己的蓝色毛球。
“是你叼走的啊......”
他诧异片刻,狠狠点了大宝贝的鼻子。
脑海中闪过他不由分说去质疑保姆的画面,眸色凝住。
大宝贝被抢走玩具不满,一张嘴,咬在了肇事者手上。
傅聿烆轻嘶一声,讶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女人痛苦的辩解又响在耳边:“是它咬住了我的手!”
看着自己手上出血的牙印,傅聿烆神色不明。
回到书房,他之前因为失明而推迟的工作累了一摞,他翻看着项目书。
可往常能带给他平静的文字和符号此刻通通失效。
他狠狠捏了捏眉心,逼着自己继续看。
“咚咚咚”房门传来响声。
白浣清的敲门习惯是一边敲门一边喊他名字,所以不是白浣清。
那现在在门外敲门的......
他的心似乎落下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很奇怪,内心说不清的轻松:“请进。”
“又回来——”
话还没说完,在看见管家时,他眼角的笑意落了下去。
“祠先生,”管家站在门口,问道,“这个东西是您之前在找的钥匙扣吗?我在保姆的房间里发现了。”
灰扑扑的蓝色毛团躺在管家的手心,傅聿烆瞥了眼毛团,和自己书桌上的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