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明东——待会儿无论这个人说什么，我都答应他！
“你来了。”是肯定句，男人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温和，“这次，你爸妈一定会很高兴。你考上直升班，他们会觉得很有面子。”
善解人意的话语，却令人后背发凉。
“你是谁？”
“我是帮助善良可爱的孩子的蘑菇精。”说话间，男人的身形变换闪烁，时不时出现蘑菇的模样。
那些久远的记忆，被蘑菇精封印的记忆逐步出现。
原来如此！
他会疯，是因为我。
他自杀，还是因为我！
为什么！
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成为了小偷！
明东神色愈发扭曲，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蘑菇精蹲在边上，等他哭过一阵，在情绪最崩溃的时候，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脑：“孩子，错的不是你。错的是那些误会你的人，证明自己的方法千千万万，无论你用的什么方法，最终你上了直升班。只要结果是对的，你就是对的。”
“只要结果是对的……我就是对的吗？”明东此刻的神智还有一丝的残存，双目瞳孔不断放大缩小，来回闪烁。
蘑菇精悄然放出孢子混入空气，钻入明东的口鼻，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扎根明东的大脑。
久而久之，明东便会变成一个蘑菇精的傀儡，即便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灵魂，但他也会对蘑菇精说的话深信不疑。
“只要结果正确，哪怕过程你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都是对的。”蘑菇精操纵着孢子钻入明东的大脑，温和地说道。
“可是……”
“对，是这样的，他们只在乎结果，过程如何，没有人会在意。”
“好孩子。”蘑菇精怜爱地摸着他的脑袋，“现在你升入了直升班，会见到更多优秀的人。选一个你觉得最厉害的，把镜子对着他。”
“镜子？”明东的眼里透出迷茫。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蘑菇精和蔼地娓娓道来，一词一句都带着无限的魔力，“你，甘心在起点就输给他们吗？”
“不甘心……”
“那你就把他们的东西夺过来！他们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垫脚石！”
“我的……都是我的？”明东偏偏脑袋，“真的可以吗？”
“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没守住，你把他们拿走，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