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先吃饭？”商羽低声说道，有点儿想将手抽回来。
祁璟韬神色明显不似之前轻松，只是抬手在他的伤口处施法，让伤势更为稳定。
“那告诉我，你和那些神明做的最后一个交易是什么。”
杀风十三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祁璟韬，风十三杀不死，祁璟韬去了就是送死。商羽抿着嘴不说话， 祁璟韬叹了口气，咬破自己的手指，拉过商羽的手就要画符。
商羽连忙抽回，他现在身体里的秘密太多，祁璟韬的符一画压力一分担，岂不是全暴露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商羽讪讪一笑，将祁璟韬推到餐桌前：“我都饿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佳肴味美，但这一顿饭却相当沉默，商羽甚至有些味同嚼蜡。
等一顿饭吃完后，祁璟韬忽然开口道：“是杀风十三么？”
这件事不难猜，风十三毕竟是传说中的弑神者，神明想找他报仇很正常。
商羽的表现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祁璟韬估算了一下，说道：“风十三虽然强，但我对上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说着，他已经开始布局寻找风十三的行踪。
商羽连忙拉住他的手：“璟韬璟韬，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什么别的办法！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伤，现在烂的是手，后面就……”祁璟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抱歉，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我觉得，真的还有别的办法，你可以不用去找风十三冒这个险。”商羽说着，他总觉得，风十三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找得到的了。
祁璟韬很克制地摩挲着商羽的手，悄然将自己的手腕划破，血顺着商羽的手过去，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凝聚成了熟悉的分担身体负担的符文。
商羽瞬间将手抽回，但已经来不及了，祁璟韬在这一瞬了解到了他身体的全部状况。
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而对面的祁璟韬眼眶也以很快的速度红了，同样许久说不出话。
“璟韬，我……”
祁璟韬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似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商羽放松地说道，“而且现在的情况其实是阴气对身体正常的侵蚀，我调整一段时间就好了，之前也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