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不是霍豁杀了胡淖。”姚沛宜深吸一口气。
“不是霍豁?”
姚放指着龟背竹,“这盆栽可沉了,至少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搬得动,我方才都险些没搬动,
若不是霍豁,剩下的管三娘或是胡夫人,哪个搬得动?而且管三娘和胡夫人的嫌疑不是都撇清了吗。”
俞定京瞳仁缓慢转动,对身后灌木丛中唤:“时来。”
姚沛宜只见时来从灌木丛中钻出来。
“主子。”
“去查查管三娘的住处。”
时来颔首,“是。”
姚沛宜看了眼俞定京,“王爷疑心管三娘?”
俞定京并未说明,只是道:“今夜先休息,其余待明日再说。”
次日。
姚沛宜鲜少认床,但昨夜在胡家却是扎扎实实地没有睡好,翻来覆去一整夜,睡梦中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直到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睡着,日上三竿才醒,顶着黑眼圈和俞定京几人用了午饭。
“你昨夜打鬼去了?”姚放瞄了眼妹妹。
姚沛宜有气无力摇头,“没事,就是昨夜睡不着。”
“你是不是害怕啊?”
雷妙妙皱眉,“你该跟我说的,我去陪你睡。”
“你陪她睡算怎么回事。”
姚放喝了口茶,“人家有夫君陪着。”
姚沛宜闻言瞥了眼俞定京。
【有夫君陪才有鬼呢。】
俞定京一顿。
【罢了,还是不要让姚放知道我和俞定京没睡在一起为好。】
【免得待会儿又生事端。】
时来正好入内禀报。
“主子,这是在管三娘的屋子里发现的东西。”
时来递上来一个角子,里头塞了诸多商铺契书,“属下查过了,这些是胡淖大半产业。”
“胡淖的产业?是他自己给管三娘的?”姚放蹙眉,“这胡淖有妻有女,给一个姘头这么多产业?”
俞定京:“去看看就知道了。”
“……”
管三娘掌管着整个莺归楼,干这行的基本都是后半夜才能睡,昨夜又忙了一宿,等到午后才迷迷糊糊转醒。
刚睁开眼皮子,就瞧见几个人坐在屋子里,吓了一跳。
“啊!”
管三娘忙不迭退了些,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愣了许久,“你们不是大理寺的大人吗?为何闯入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