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什么时候处得跟父女似的了。”雷妙妙在旁边打趣。
姚放嗤:“岁数上也挺像的。”
俞定京冷冷瞥了眼人,“去见古家族长。”
前厅内,比之方才有些凌乱的场合,此刻便井井有条多了,下人们恭敬立在老族长身后。
老人家年过花甲,头发花白,威严肃穆,瞧见俞定京来了,飞快起身行礼。
“拜见王爷。”
俞定京虚扶,“族长不必多礼。”
古老族长今日知道向光会来,只以为他同前几次一样,过来调查一番就要走。
却没想到定京王也来了。
“我那孽孙将我气得大病一场,方才吃过药后醒来,才知道王爷过来,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老身来迟。”
老人家说的是场面话,俞定京听得出来,也无意怪罪,“今日我来,是奉父皇之名调查新娘失踪案,
古姑娘屋子里的东西,族长应该也见到了。”
古族长老脸通红,“老身教导小辈无方,竟养出一个这般…这般……”
“无妨。”
俞定京道:“只是暗室内的情形,我们都见过,不像是一个人待的地方,不知古姑娘在成婚前是否有心上人?”
古老族长面色发青,“这……”
姚沛宜出声:“老族长,这会儿不是要颜面的时候,若是我们没猜错,古姑娘的心上人,应该不是她的未婚夫吧。”
【若真是未婚夫,就快要成婚了,又何必拉到暗室去行苟且之事。】
【看老族长这表情,应当是没错了。】
“那个孽女,早说不要报官,就当她死了算了!眼下古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古老族长瞪向一侧低声哭泣的古夫人,“你自己说。”
古夫人身躯抖了抖,“阿、阿璟的确有个心上人。”
姚沛宜过去按住妇人肩膀,“古夫人慢慢说,不要紧。”
古夫人呜咽:“那人名唤卓识卿,三个月前和阿璟相识,
后来阿璟为了这人,三番两次和家里闹,要解除婚约,和卓识卿在一起。”
古老族长气得胸膛几次起伏,“绍箕裘,子承父业;恢先绪,子振家声。
像古家这般世家大族,竟出了这样一个孽畜,实在是有忝祖德。”
雷妙妙同姚沛宜对视了一眼。
“那卓识卿是什么人?”
姚沛宜询问:“是京兆府人吗?”
“他是矩州人,一个穷书生罢了,来京兆府多半是掏空了家底来游山玩水的,偏偏招惹了我阿璟。”
古夫人捂着胸口沉痛落泪。
“那他居于何处,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