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芦苇地,是想要找到曹华杀人时藏起来的血衣。
还有一件让俞定京确信的证物。
便是那把短刀。
“就凭这把刀,你就觉得是臣的儿子杀了人。”
轻车都尉被人押进牢房中,情绪激动,“王爷,您不能这般武断,草草结案,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的是你,是你儿子。”
俞定京接过时来递来的短刀,扔在地上,“不眼熟吗?”
轻车都尉一愣,“什么?”
“若我没记错,曹大人年轻时曾任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这是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专用的挎神刀。”
俞定京一字一顿:“入上四军规矩严明,爱民恤物,乐善好义,
曹大人,你忘了你的来时路,本王还替你记着呢。”
轻车都尉回过神,缓慢摇头,“不、不是我儿子的错,他没杀人。”
“他当然不会杀人了。”
俞定京起身迈出牢房,“曹大人,有您这样一位好父亲,他这辈子自然都会干干净净的。”
曹华牢房内。
“曹华,招了吧。”
姚放将血衣扔在他面前,“你父亲已经全都交代了。”
被锁链架住双手的年轻人不敢置信地抬起脸来,“什么?”
“你父亲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
姚放道:“今日,他派人去找血衣和那把刀,被我们率先发现,那些人竟敢刺杀王妃。”
曹华这会儿酒醒了,也没有吃寒食散,精神已然恢复,故而害怕地抖了抖。
“就是我啊。”
姚沛宜走进牢房,抬眉,“不记得了?”
曹华一愣,瞧着女子的面庞,隐隐约约回忆了起来,膝盖都发软,“王、王妃…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时喝多了,又吃了那浑蛋玩意儿,我昏了头。”
曹华自日夜的拷打,早就招供了自己服用寒食散的事,只是不认杀了白围君。
“王妃,坐会儿吧。”
时来搬来椅子供姚沛宜坐下。
“曹华,杀没杀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姚沛宜接过衙役递来的茶盏,啜茶道:“若是再用刑,你受得住吗?”
听到再用刑,曹华的腿跟着抖了抖,“王妃,我没有杀人。”
俞定京走到牢房外,便听到曹华声音发着颤。
“你说没杀人就没杀人?”
姚沛宜搁下茶盏,“我们有你杀人的证据,你有你没杀人的证据吗?”
曹华一哽。
“况且,你手里还有诸多无辜女子的性命。”
姚沛宜起身,“不会就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