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数有限是假的。
他是骗她的。
姚沛宜脑子里宛如山崩地裂一般,震惊不已,直到回廊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匆匆提裙回院。
“我先前是忘了告诉她。”
书房内,俞定京面色颇为愧疚。
“这么大的一件事,你都忘了?”苏木皱眉。
“也不能完全说忘了,实在是当时情况特殊。”
俞定京垂下眼睑,“我当时误会了她嫁给我的意图,所以从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将此事告知她。”
“那如今呢?”
俞定京语气笃定:“自然是要告知的,夫妇之间,本就不该有隐瞒。”
苏木颔首,“你能知道这点,倒也不算太蠢。”
“主子。”
屋门被时来叩响。
“方才运转说,您要找属下。”
苏木见状起身,“我先去帮你家小王妃诊脉。”
“劳烦了。”
俞定京目送人离开,时来才入内,“主子。”
“这个。”
俞定京从桌下最后一个屉子里取出先前帮姚沛宜打的金戒指,“你拿着,还有这张图纸,
去问问老板,能不能刻上这样的图样?”
时来打量了眼图纸上的花样,是朵朵精致的栀子花。
“让老板将这栀子花给雕刻上去吗?”
“不,我自己雕,你先去问问老板能不能行,若是可以,我等会儿就过去重新雕刻。”
俞定京瞧着那栀子花图样,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日游船上,美人被吻得眼神惺忪,春光乍泄的模样。
醉人的栀子花香恍若还萦绕在周遭。
他胸膛内的跳动就跟着加快了许多。
“还有,我要再打一枚金戒指。”他道。
“再打一枚?”
时来脑洞大开,“送给荣姑娘?”
“……”俞定京无声看着人。
对方咽了口唾沫,连忙低头,“属下乱说的。”
“我自己戴。”
俞定京怎么想,都觉得得有一件和小姑娘相似的物件,最好是小巧低调,可随身携带,却又不容易被人忽视。
这样外头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瞧见,才知道她已经有了他。
时来也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意图,只是想起先前自家主子还说不必送给王妃,这会儿又要重新雕刻花样。
自家主子的心思,比姑娘家的还难猜。
——
从书房离开后,姚沛宜心内一阵兵荒马乱。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俞定京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