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大家都是好朋友。”
“你要是不问,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你既然问我,那我有话就直说。”
“吉米在对岸搭上了个交通厅,厅长的公子。”
“他有兄弟,天天带着那个公子。吃吃喝喝玩玩,现在算是发达了。”
“只要货到对岸,别说被查了。整个粤省,哪里都能送去卖。”
林祖辉也明白那些招待费是怎么回事了,但这种事,可不算什么好事。
真搭上厅长还好,要是只是个公子哥,扯着他的厅长父亲的大旗怎么办?
隔三差五,5万、10万的加招待费?
得让吉米赶紧切割,否则要出大乱子。
给厅长送钱无所谓,厅长默许儿子收钱也无所谓。
几百万都能给的了。
现在呢?细水长流慢慢花小钱?肯定落不到厅长手里。
估计全给那个公子败完了。
风声传到那个厅长耳朵里,全是坏事没好事。
要么铁面无私,深恨吉米带坏儿子,铁定要整死吉米。
要么是个贪腐分子,也不会对不愿意给他交大钱。反而用小钱,挑逗他儿子的吉米客气。
“那个交通厅长,你知道多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傻有点奇怪,林祖辉竟然完全不知道?
“不清楚,我哪攀得上那种高枝。但我就说一句。”
“辉哥,我做了这么多年水车。明白了个道理,风往哪边吹,我往哪边倒。”
“我就给海关缉私队送钱,而且只接触点科长什么的。”
“再往上,需要交钱就让这些科长去,我根本不接触。也不想认识。”
“对岸不是港岛,领导几年换一个不说。”
“还喜欢搞牵连、深挖。攀上高枝是很赚,但大树要是倒了,死的很惨的。”
“那些小科长就无所谓了,反正做的小生意。”
“别管这些人死不死,我做我的生意。”
“我搞水车快10年了,就是凭着小买卖生活。”
“当初跟我一起做水货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一直在做水车,就是靠这个。”
林祖辉明白,大傻说的还真是心里话。
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话是没错,但风高浪急。有几个人能走到对岸呢?
看来水货生意是要停一停了,要抓紧和那个什么交通厅长切割。
“行,我懂你意思。”
“待会一起多喝几杯,你这也算是教我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