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天色擦黑。
南城,王堤。
王堤是个地名,明永乐年间,有一个姓王的柴户移民天州复康河,去世后家人按照他的叮嘱,将他葬在了堤上。
后经几代,这地方也便有了名字,王堤!
在天州,王堤有着特殊意义,不仅有着市内最大的园区,最大的蔬果海产批发市场、自行车批发市场也都在这里,也便成了天州的一个热闹集中地。
而其周遭的海鲜饭店,更是连成了排,天州老人曾说,在王堤吃海鲜,比海边还新鲜。
这话不假,南城虽然不靠海,但却是海产批发集中地,即便是海边刚打捞的鱼虾,也会被立刻送到这里。
所以这边饭店的海鲜,味美新鲜个头大,比滨海区的丝毫不差。
一家名为“二哥海鲜”的饭店里,热闹非凡,碰杯声、划拳声、甚至有些叫骂声不绝于耳。
而罗旭、曹世勇、徐文斌和陈靖源,也正在一桌举杯畅饮。
螃蟹、皮皮虾、蛤贝应有尽有,辣炒、白灼各上一份,旁边还摆着特色砂锅、肉串和两箱大绿棒子。
陈靖源主动举起杯:“来,今天能和罗老弟交朋友,又认识了曹老板和徐兄弟,真痛快,我先干了!”
几人看着陈靖源的做派,只觉痛快,也是立刻举杯干了杯中酒。
徐文斌笑道:“陈哥,你可是拍卖师,平时吃的都是高档饭店吧?”
“快打住,白天人五人六的都是为了生计,晚上能和哥几个在这种地方喝一口,才是人生啊,我可是纯老天州,市井气才最舒坦!”
陈靖源说着,拎起一瓶大绿棒子又倒了一杯。
“陈哥也是天州人啊,咱们见了两次我都没发觉,你普通话太好了。”罗旭笑了笑。
陈靖源闻言抬手搭在了罗旭的肩膀上:“干这行练的,对了兄弟,今天哥哥可是见识到你的实力了,以后有需要言语一声,哥哥准办!”
“得嘞,以后有事我肯定不跟陈哥客气。”
罗旭一笑,仰头干了一杯。
陈靖源点点头:“够意思,兄弟,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约你吧?”
这句话还真说中了。
其实来喝酒以前,罗旭也很纳闷,毕竟他和陈靖源只见过两次,算不上了解。
不过今天在拍卖会,陈靖源倒是几次帮自己,再加上酒桌上他也非常性情,罗旭并没有提起戒心。
“我呢……也快四十了,干拍卖师这么久,钱的确赚了一些,可谁也架不住社会变化快,总要结交有实力的,在我陈靖源眼里,你是有实力的人!”
听着陈靖源带着些许醉意的话,罗旭连忙道:“陈哥你可别抬举,古玩行我就是个晚辈啊。”
陈靖源连连摆手:“这种事情不在年龄,兄弟,你是个天才,哥看好你,想和你交朋友,你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