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若朝她行礼道,“参见郡主。”
沈云乐眼神也懒得给他们一个,冷声道,“有屁快放。”
“沈云乐,你好歹也是郡主,我可是王爷,难道你现在连基本的宫规礼仪都没了吗?”
沈云乐讥笑一声。
“现在又不是在宫里。”
来她面前耍什么王爷威风。
裴淮之又被气死,她是会专挑人痛处的。
要不是与她成婚,他现在怎会不在宫中。
懒得再与她废话,裴淮之沉声道,“你将账本交给母妃前,是不是将所有现银划走了,就剩个空壳给母妃,这就是你们沈国公府教出的世家之女吗?”
沈云乐回落停下,看着他反问道,“王爷可知王府账上如今还有多少现银?”
“三千两。”
沈云乐勾唇一笑,“还有三千两呢,王爷怎么说是空壳,王爷要知道,平常人家一年花费也不过二十来两。”
裴淮之寒声道,“本王不是平常人家,是皇子!这三千两能有什么用!”
沈云乐冷哼一声。
“王爷错了,不是三千两,是五千两。”
是她自己贴上的钱,不过她可不是好心,只是为了麻痹他们几日,等着商家上门要账。
裴淮之眼神充满疑惑。
“什么?”
沈云乐道,“我说是五千两,因为是从我嫁妆里拿的钱,说来交账本那日,我看账上零落的几两实在看不过眼,这才私下放进去五千两,怕整个王府饿着,王爷不感谢我就算了,这般怒气冲冲一副找我算账的模样,真是不知好歹呢。”
裴淮之听到此话,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虽是不受宠的皇子,但父皇给的赏赐与月例足以养活整个王府,不至于账上没钱。
但见沈云乐又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不似说谎,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不敢再多言。
沈云乐见他那样,心中鄙夷不已。
前世裴淮之所有开支与花费,她都一手包揽,还将他的母妃,他的若儿给照顾得奢华无比,他便心安理得的不知米贵,只当自己是个尊贵的皇子,将钱财毫不放在眼里。
如今自然对讨账这种事陌生得很。
“你既是淮之哥哥的正妃,为淮之哥哥花钱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这王府也有你的一份,方才那些商户讨账,你为何不把钱付了,还让他们找上淮之哥哥?”
蓝灵若指责她道,“当初明明是你说会为淮之哥哥付出一切,现在不过是给点银子,就不舍得了,还说什么对淮之哥哥情深似海,都是骗淮之哥哥的!”
谁都知道她沈云乐当初为给裴淮之庆生,包下京都最烧钱的泰丰楼,同时昭告天下以后裴淮之由她沈云乐罩着,而且只要裴淮之要,她就会无条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