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你骂我私生子的时候,我娘才告诉我的。”
秦夫人将信将疑,心中骂道,这个老东西,倒是有瞒天过海的本领,宁愿顶着和人私奔的名声,也不说出秦刚的父亲是谁。
现在说出来,秦刚的父亲恐怕早就死了,即便秦刚找到秦国去,秦国的皇族也未必肯认下秦刚,还不如在大燕帝国做一个小官,还能吃喝不愁。
想通了,秦夫人笑道:“算了,不管你娶我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你秦国皇室后裔的身份,也不能公开,实际上就是个私生子,所以,你也不用拿血脉来挤兑我。”
秦刚:“……”
他用血脉挤兑朱氏了?不就老娘说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概是说沈栖月和秦宓是一家人,都是没有教养的东西,和这个朱氏有什么关系。
“好,我们老夫老妻的,这里就我们祖孙四人,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府上的下人没了,秦世清和容疏影被黑甲军带走,最终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秦世昌和胡巧珍,说是去给孩子拿尿布,一去不回头,估计是睡着了,怕是等天亮都不会回来。
秦宓除了知道要银子之外,别的脑袋里也盛不下。
剩下一个沈栖月,自从容疏影来到秦家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步步把秦家花费她的银子拿走不说,还一个子不肯拿出来。
最让人烦心的,秦刚到手的俸禄已经宴请同僚,指定拿不回来。
秦世清手上的俸禄,已经在寒玉阁定了冰块,就和没有一般。
容疏影没去大理寺点卯,根本没有俸禄。
若是当初沈栖月在南疆开的那两座酒楼还在就好了,虽然不是日进斗金,那时候,月月都有进账,同僚谁不羡慕。
秦刚思索一番,和秦夫人对视。
秦夫人何尝不知道府上的困境,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沈栖月,让她把手上的嫁妆先拿出来让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秦刚见夫人终于和自己想到一起了,点头说道:“见到沈栖月,不要摆婆婆的谱,拿着好话当钱花,不管做什么说什么,能从沈栖月手上拿到银子,才是本事。”
秦夫人应声,道:“这些年,我在沈栖月的面前,何曾摆过一次婆婆的谱?为了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我们一家人低三下四,好话说尽,到头来,被马进那个没良心的和沈栖月里外勾结,愣是拿走了沈栖月的那些银子,想想就肉疼。”
说到马进,秦刚一阵心虚,怕秦夫人连带着提到王婆子一家,连忙说道:“天亮之后,我去黑甲卫那边打点一番,现在这里没人,把你手上的私房银子拿出来一些,我们好搭救世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