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会剖尸破案?有什么了不起了?现在还不是被黑甲卫带走了?”
秦刚现在一脑子官司,觉得明天拿了银子,上下打点,一定能把儿子救出来。
至于容疏影,他连想都没想,他怎么就只看上容疏影了?
“你个逆女!……你是想气死你老子不成?”
秦宓笑道:“怎么,说到你心里去了?从小你就说,要我长大后和容疏影学,脑子里装点东西。
不错,容疏影的脑子里是装了东西,可那些东西是别人的,现在已经被抓包了,甚至可能回不来。
你的容疏影回不来了,甚至我哥都不一定能回来,以后给你们养老送终,也只能是我,还想赶我出去,门都没有!”
秦刚气结,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连秦夫人都觉得秦宓过分了,喊道:“别说了,那是你亲哥嫂,你怎么就不盼着他们点好?”
秦夫人的声音很高,把刚刚入睡的小孙女吵醒,哇哇大哭。
秦宓指着秦夫人手上的孩子,道:“难道我说错了,你看看你们两个现在成什么了?简直就是秦世昌胡巧珍两口子的免费奶妈子。”
“一个被黑甲卫带走,另外一个根本不顾你们的死活,把孩子交给你们,自己快活去了,你们还想指望你们的两个儿子养老送终?”
秦刚和秦夫人都不再说话。
虽然秦宓说的难听,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刚捋了捋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感觉都是从容疏影剽窃别人的诗文,唆使歹徒对付沈栖月开始的。
没有容疏影剽窃别人的诗文,指使歹徒对付沈栖月,容疏影就不会被黑甲军带走,更不会牵连到秦世清。
他也不会一时气急,命小厮去揽月院要身契,家中的丫鬟婆子下人也不会离开秦家。
秦宓的首饰也不会被下人顺手牵羊偷走,秦世昌的儿女也不会抱来荣兴院。
慕然间,秦刚想到老夫人的参汤。
没了参汤,老娘撑不了多长时间,极可能过不去这个夏天。
他的仕途是不是还能更进一步,就看老娘能撑多长时间了。
思及此,顾不上秦宓在这里叨叨,说些令人心碎的疯话,把手上哭闹的孩子塞进朱月英的手上,道:“我得去后面看一眼,娘上年纪了,万一出点事,我们承受不住。”
秦夫人也清醒过来。
她虽然时时刻刻都在盼着老东西赶紧咽气,却也知道,老夫人现在出点事,秦刚父子就得在府上丁忧。
三年后,没了沈国公的支持,秦刚父子不一定能回到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