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现在？"他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妙音重新抚琴，琴声婉转："因为时机未到。你师父说过，要等你真正领悟了破心术的要领，才能知道这些事。"
"可是我还没有完全掌握......"
"你已经开始领悟了。"妙音说，"在救那个女孩的时候，你就已经触碰到了破心术的精髓。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
她的琴声忽高忽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破心术不在招式，而在明心见性。你能用心去感受别人的痛苦，去化解他们的执念，这就是最重要的。"
林浮生若有所思："所以师父才会......"
"不错。"妙音说，"他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虽然武学天赋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一颗通透的心。"
她突然改变曲调，琴声变得急促起来："说到这里，我倒要考校考校你。"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琴声如刀，直刺林浮生心神。
林浮生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心中穿梭。那些声音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这是......"
"琴剑合一。"妙音说，"我的独门绝学。声音就是剑气，可以直接攻击人的心神。现在，让我看看你到底领悟了多少。"
她加快弹奏速度，琴声越发凌厉。林浮生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涌，几乎站立不稳。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在救治明珠时的感悟。
"不对。"他暗暗思索，"这些声音本身并没有杀伤力，真正的力量在于......"
他闭上眼睛，开始用心去感受琴声。渐渐地，他发现那些刺耳的声音背后，似乎还藏着其他东西。
悲伤、愤怒、不甘、执着......种种情绪通过琴声传递过来。这哀婉的曲调中，竟然蕴含着如此深重的心事。
"原来如此。"林浮生睁开眼睛，"这首曲子，是在讲一个故事吧？"
妙音的手指顿了一下："你感受到了什么？"
"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执念。"林浮生说，"她在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虽然知道那个人可能永远不会来，但还是忍不住在每个月圆之夜弹这首曲子。"
妙音的琴声戛然而止。
"不错。"她轻声说，"你确实领悟到了一些东西。这首曲子，是我等了二十年的执念。"
她看向远方："二十年前，你师父答应过要来听我最后一次抚琴。但那天，他没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被人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