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举着酒杯,前往主桌向教谕和各位教授敬酒。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诗兴大发的教谕一把按坐在旁边。
“沈淮啊,今日大家难得一聚,你又拔得岁考头筹,岂能无诗?
这样,你同我作诗,为宴会添几分雅趣如何?”
沈淮不想扫兴,大方的答应,嘴上却说,“教谕,学生不擅诗赋,要是作得不好,你可不要怪罪。”
“你什么水平,我等心中有数,请吧。”
沈淮拱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他低着头略作沉思,脑中迅速勾勒出诗赋的框架,接着填词修改润色。
不过片刻,沈淮就确定了诗词,开口念出,“幸入黉门启智光,岁终试罢宴华堂。师恩浩浩心中刻,再赴青云意气昂。”
此诗一出,几位教授和直讲纷纷点头称赞,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好诗,好诗啊!”旁边的教授忍不住赞叹道,“这首诗不仅文采斐然,还表达了对恩师的感激,还有对未来的志向,立意难得。”
教谕一脸欣慰,伸手拍了拍沈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错,比之前进步了不少。
读书之路漫长,学问更是无穷无尽,今朝虽有小成,切莫自满自夸。”
沈淮连忙拱手,恭敬说道:“教谕放心,学生日后定当勤勉上进,脚踏实地,不敢有丝毫懈怠。”
宴会继续。
大家你敬我,我敬你,喝的十分开心,直到很晚,大家才相继散去。
沈淮回到宿舍时,发现陶行简喝得微醺,正靠在床边,眼神迷离。
“师弟,我们几个本来还想轮流敬你来着,结果你一直混在主桌。”陶行简醉了,说话含糊不清的。
沈淮笑道:“教谕诗兴大发,拉着我不让走,实在是盛情难却。”
他还想再跟陶行简说几句,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沈淮“……”
这是喝了多少啊?
方才还说话,这会儿已经打呼噜了。
沈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帮陶行简拉好被子。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地上一片光影斑驳。
住宿的学子们纷纷起床,开始收拾行囊,各回各家。
岁假时间自由,大家早就想回家了。
陶行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再三问沈淮:“这个岁假,你真的不回龙溪么?”
沈淮一边帮忙整理,一边回答道:“准备过年的时候再回去。师兄,你跟商队回去还是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