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画甚至被摆放在大会堂中央,中枢的那些领导班子路过都要特地去瞻仰,说是旺官运,所以格外青睐。
越位高权重的人,越讲究封建迷信那套。
林青牧跟着叹了口气,“律师团队那边给出的初步估算,赔偿金额差不多要到二十个亿,咱们家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恐怕远远不够。”
放眼全球,就算是身价最高的世界首富,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高的现金流。
邓秋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我已经让会计去筹措资金了,晚上约了行长吃饭,看看能不能贷一些凑上。”
林青牧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神色郑重递过来。
“家里遭受这样的困境,我也是家里的一员,理当出一份力,这是二哥之前给我出国留学准备的资金,先拿出来用,大哥忙的抽不开身,纪予又帮不上一点忙,家里得有人撑着。我不出国了,我留下陪您。”
看着他拿来的银行卡,邓秋显然十分意外。
自从知道他和小予是被有人故意掉包之后,她就一直让人寻找掉包之人的下落。
虽然她也知道林青牧那个时候年纪小,错不在他。
可她到底是存了心结,也不如以往那么亲近。
后来小予回来,她总想弥补回对女儿的关爱,忽略了青牧不少。
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这么懂事为他们着想。
邓秋心里一暖,“青牧,委屈你了,你放心,等家里熬过这段日子,我会送你去国外最好的学校。”
林青牧眼底的虚伪一闪而过,他恳切开口:“妈,我是您儿子,永远都是,您就别让我出国了,我只想留在您身边尽孝。”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邓秋几乎想都没想就要答应。
可还没等邓秋张口。
门外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对话。
“——是觉得祸害了纪修不够,还想继续祸害纪家?”
纪予慢悠悠的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纪朝儒。
她讽刺的看向林青牧,毫不客气道:“纪修执意要送你出国,他出了事,你拿他的钱来帮他,白白让他欠你一个大人情?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邓秋有些意外,“小予,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为什么小予突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林青牧的表情僵在脸上,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纪予会回来。
他紧抿唇,心底忽然涌出一阵不安。
“小予,他到底是你二哥,你讨厌我没关系,但没必要这么说吧?”
“我说错了?”
纪予淡定走过来,抽走了那张银行卡在手中把玩。
“凉城拍卖会,还有你手上的伤,你是不是都不曾告诉过爸妈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当然不敢说。”她摇了摇头,嘲讽开口:“趁着爸妈都在,那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爸、妈,你们知道为什么纪修会得罪丁一,被通知永不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