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泼咱们脏水,咱们就把永州那潭水搅浑,让他自己先扒层皮!”
“是,大人。”陈伯接过纸片,躬了躬身,快步出去安排了。
张敏敏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夫君,声势造起来是好,但也得防着叶明远那边,怕是要狗急跳墙。”
萧鸿点点头,脸色沉了下来。
“你说得对。他做梦都想我死,这下只会更急。”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永州府那边就有了动静。
那些风言风语,加上那封“不小心”流出去的信,在永州地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浪。
叶明远被搞得焦头烂额,一边忙着往下压,一边在府里跳脚骂娘。
永州府衙,内堂。
“岂有此理!反了天了!”叶明远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矮凳,木头发出一声闷响,“萧鸿!这个小杂种!他敢反咬我?!”
钱师爷和孙师爷垂手站在下面,大气不敢出。
“大人,眼下不是动气的时候!”钱师爷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京里已经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参您失察渎职!再这么下去……”
“拖?老子还拖得起吗?!”叶明远猛地转过身,脸上肌肉扭曲,“既然他萧鸿不给脸,那就别怪老子撕破脸!传令!让城外那支‘镇**’动起来!马上!给老子踏平平安县!鸡犬不留!”
这“镇**”,明面上是地方团练,实际上是他拿银子喂出来的私兵,装备比普通府兵强出一大截,是他压箱底的本钱。
“大人三思!”孙师爷吓了一跳,“直接动用‘镇**’,这要是传出去……”
“没有万一!”叶明远吼道,“就说是剿匪!剿灭勾结土匪‘飞羽刀’的萧鸿!谁他娘的敢多嘴,就是跟严大人过不去!滚去传令!”
“……是!”两个师爷心头一颤,不敢再劝,赶紧领命退了出去。
叶明远调兵的动作,快不过萧鸿撒出去的眼线。
“镇**”前脚刚拔营,后脚消息就通过几辆跑得飞快的“铁驴子”(自行车),加急送回了平安县。
县衙,书房灯火通明。
一个斥候满身尘土,脸上还带着血痕,正指着地图,急促地喘着气。
“大人!查实了!是永州府的‘镇**’!约莫三千人,全是步兵!家伙什不少,还有云梯、冲车!没走大路,抄的南边小道,冲着咱们西门来的!脚程快的话,后天一早就能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