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永州那边。雷豹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平安县模模糊糊的影子,脸上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哼,萧鸿?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崽子,靠着几件怪东西,就敢跟太守大人和严大人叫板?真是不知死活!”他对旁边的副将说,“传令下去,快点赶路!明天天黑前,必须到平安县城下!老子要亲手拧下那小子的脑袋,给将军和严大人送过去!”
副将赶紧答应,心里却有点不安。那个萧鸿,邪门得很,一线天那场仗输得太惨了。可看雷豹那副样子,他也不敢多嘴。
一场硬仗,像乌云一样压在了平安县上空。人少,敌人强。萧鸿和他带出来的这支队伍,还有刚刚安稳下来的老百姓,能不能顶住这阵风雨,再来一次?
夜色很深,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在风里倔强地烧着,像一双双不服输的眼睛,盯着外面的黑暗。
天亮了,空气湿冷。
地平线上那边,黑压压一片。
不是一条线,是漫过来的一大片影子,直往平安县这边压。
那股子杀气,隔着老远都让人心里发毛。
马叫声,铁甲撞击声,还有呜呜的号角,混在一起,嗡嗡地传过来,震得人心慌。
西门外的阵地,死一般的安静。
护卫队趴在坑里,民兵缩在沙袋后头,个个神经绷得跟弦似的,死死盯着前面。
手里攥着的家伙,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依仗——能打雷喷火的“妖法”玩意儿。
钱大勇猫在壕沟里,压着嗓子骂:“都给老子把枪口放平了!没命令谁他娘敢开火,老子毙了他!”
林清霞带着人,脚步飞快地在阵地后面巡视,走到哪儿,哪儿的气氛就更紧一分。
她不说话,只是偶尔伸手调整一下机枪的位置,或者拍拍某个紧张得发抖的新兵肩膀。
县衙,临时指挥室。
萧鸿盯着地图,小旗子标出了敌军前锋的位置。
无人机看到的景象,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