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笑笑:“是你们妄自菲薄了。”按照正史原有的轨迹,顾侯爷在三年大旱中侥幸存活下来了,并且回到京城。
只是,他付出了惨烈的牺牲。
但这些,他没必要多说。
以免徒增烦恼。
念念没一会儿就和顾伯伯他们说了再见:“念念要忙去啦。”她得赶紧把答应过的事情安排上。
念念一回到客厅,看见正前方端端正正坐了个人。
她下意识背过手,藏起零食。
定睛一看,是外公。
“念念,你又偷零食了?”老爷子肃脸一沉,花白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没,没偷。”
念念挪着小碎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爷子声调冷冷:“可是,你的嘴巴还没有抹干净!”
偷吃了却没抹干净嘴巴。
这不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吗!
念念鼓着粉嫩的腮帮子,咽下嘴里香香辣辣的鱿鱼丝:“是明学哥哥给的、碗碗吐出来的,念念只是负责吃,这、这没毛病!”
她理直气也壮。
昂起胖嘟嘟的小下巴,念念和面前高大的老爷子对视。
老爷子:“……”好吧,照念念这么说,念念确实没偷。
“是我忽略了这一茬。”老爷子能屈能伸:“但念念,你多少要忌口一点,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胡吃海喝。”
他拦住了念念要走的路。
蹲下身,苦口相劝。
念念嘟嘴:“……外公,你好像个老妈子哦。”管这管那的。
不过是吃个零食,至于这么紧张吗?
再说,从前五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呵,没良心的小奶娃!”老爷子上手给念念一个弹指:“那你说说,我这是为了谁?”
顿了顿,他轻飘飘地瞅了一眼儿子:“换成别人,我才懒得浪费口舌!”
楚淮远正在整理袖口,恰巧捕捉到老爷子的视线:“……”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真是没谁了。
爸说的这个“别人”没有其他的含义,特指他一人罢了。
起码,在场的,就他一人符合。
不过,就不能避着他一点蛐蛐吗?
非得当着他的面含沙射影?
这是生怕他听不见、听不懂吗?
“爸,我只是存在感低,不是死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假。
楚淮远泄气,深感无奈。
人前雷厉风行、手段暴虐的强势总裁,身形颀长,容貌艳绝,光环实在太过于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