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出言鲁莽。”
符诱安沉默,他的确说的有些鲁莽,可这话正好掐在她的心窝上。
当个这么多年的守礼小姐,她内心更倾向于打破规矩,有点病态,就喜欢这种强制感,喜欢看他为她疯魔痴狂的样子。
“殿下可还有事?”
逐客令?
朱瑾赫随即想到借口:“宋定南为何要派人追杀你?”
符诱安一愣,咬唇还是说出口:
“宋定南在外育有一子一女,如今胆敢带外室入府,妾身冷眼讽刺了他几句,问他是不是把外室女儿送人了,没料想他居然一时气急,要杀妾。”
说罢,她眼角泛红,抬起素手遮掩面容。
“殿下勿怪,妾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朱瑾赫听完,隐隐生出几分忧患意识和不悦。
是了,陪了符氏五年的是她的夫君宋定南,有夫妻情缘的是宋定南,而不是他。
符氏自始至终都与他保持正常距离,倒是他自己,突破了界限。
可她为何要派丫鬟招惹他?
想不通,直接问:“符氏,你可是心悦我?”
这惊破天际的疑问从他口中发出,听闻的符氏身形僵了僵,回道:“殿下何出此言?”
嗯?她居然不认!?
不认!
这次轮到朱瑾赫身形微僵,不知如何发言。
“你可知寺庙那只苍鹰是我的?”
“妾知,并且感念于殿下收到妾的求救出手相助。”符诱安在黑夜临走前准备了一个小型竹筒内,里面是求救信条。
她解释又在黑夜爪子处绑了布条做提醒,以免黑夜又飞回来扑空。
殊不知黑夜将小竹筒吞食了,还是仆人察觉黑夜几日还排泄才发现的。
“……”
所以,朱瑾赫做梦的缘故与人家根本没半点关系,人家的求救是有正当途径的。
“那皇陵门口,为何你的丫鬟乔装打扮引我到灵修寺?”
符氏低眉避开他质询的目光,含含糊糊:
“这的确是妾身的意思,自宋定南被京城官兵带走后,妾忧心会被抄家,一时情急便让翘楚引殿下前来,欲用秘方求殿下网开一面。”
与其用担忧宋定南死,用害怕抄家才更符合她的性情。
“妾自知犯了大错惊扰了殿下,于是在殿下回京时主动献药,幸好殿下胸怀宽广,不与妾计较这些小事。”
“……”
朱瑾赫不置可否,只一味提问:
“黑夜在你烧香时误烧了一本经书,里面为何有我的字?”
符氏手中的被褥泛起褶皱,“殿下,那都是经年的书了,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