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枝有些失落,以为江亦行是看自己一声不吭离开生气了,自己也离开这里了。
突然想到灵桃树下还有酒,他又急匆匆跑到树下蹲着,拿树底下放着的小铲子开始哼哧哼哧挖。
“唉,人去楼空啊。酒不能白酿。”
他打算把桃花酿挪到阴市继续酿。
此时,树屋周围的结界突然晃了晃,谢雪枝猛地被人从身后拥住,低沉颤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
是江亦行。
谢雪枝悲转喜,但他被抱得动弹不得,就着这个姿势说道:“阿行你回来啦!我以为你生气就走了……”
江亦行跪坐在地上,贪婪地贴近谢雪枝的身体,吸吮他身上的味道。
“我问你,去哪儿?你知不道我多担心?”
谢雪枝发现,江亦行不仅嗓子嘶哑得厉害,就连身体也在颤抖着。
他内疚道:“对不起,我……我突然有事回了家。”
天知道江亦行回到树屋,看见兔子们围着一朵枯萎的雪莲时候,他有多崩溃。当时的他,上上下下找遍了谢雪枝,用了数不清的法器寻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的影子。
他枯坐在雪莲边,就这么一个人抱着兔子发呆到天亮,一声不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亦行此时表情暗沉,眼神被阴鸷缠绕着,隐隐的魔气在往外渗透,但两人都无从得知。
江亦行把怀里的人转了个身,谢雪枝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倒在桃花树下。江亦行用手垫着他的脑袋,手上动作极其温柔。
谢雪枝抬眸,满目都是江亦行。
“阿行,你……”
“枝枝,我心悦你,我心悦地就要疯了。”
言及于此,江亦行俯身而下,吻上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谢雪枝睁大了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不知作何动作,他抬手,想推开的动作转变成抱住他的臂膀,他本能地想抱紧他,再紧一点。
漫天的桃花落下来,覆盖在这一片春意之上。原本光秃的枝干,不知何时结满了桃红,又纷纷飘落。
江亦行地吻却与这温柔浪漫的画面不同,急促又猛烈,缱绻又强势。他的气息近在咫尺,谢雪枝心间随着落下的吻一颤一颤,好似身心都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