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暂时不太明白薛无这个角色和林鹤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差不多捋清楚了薛无扮演的这个管家李叔在林家是个什么身份了。
云祉把薛无枕头底下找到的几张收据平铺开，一一拍照。
几张被人揉搓的纸上被不明的褐色液体撒上了，但是能看出来有几处的数字被人用红笔圈了好几重，像是在警醒什么。
什么意思呢？
“XX款方……”云祉费劲地辨识，但是只有这几个字能看清，其他的被黑笔涂黑了。
收据的末尾写着金额总数为。
“看着像是借据，管家借钱了？”
云祉看着这一摊不明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直到一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脸。
“脏。”林鹤把人往后拖了拖，把收据拿在了自己手里。
他瞥了一眼，就带着嫌恶挪开了视线。
“我想看看能不能闻出来这是什么。”
云祉总觉得这个颜色……
像血。
林鹤看了他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
“是血。”
云祉一惊，看着林鹤瞪大了眼睛，像一头受惊的小鹿，瞳仁清亮。
林鹤怪好心的，还真的告诉他了。
至于是谁的血，云祉还不太确定。但是现在看来，林鹤、李叔都不算好人。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林家，怕是没有好人。
云祉在薛无的房间转了好几圈，把搜集的东西都存了档才离开。
这个李叔也不简单，床头柜里竟然放着林家公司的一些机密文件。
云祉暂时没想清楚这个文件是怎么来的，于是先放了回去，只是拍了个照。
……
一直到下午三点，林鹤又目送着云祉进了画室。
云祉假装看不见林鹤炽热的目光，打量着画室。
这里和昨天白天没有什么区别，晚上消失的画架又重新出现在中央，上面摆的是云祉昨天还没画完的画。
那么白天的时间是正常流动的，晚上不确定，至少不是和白天同一个时间。
云祉走到画架前，看了看旁边阿风的那个画架上摆放的画作。
这两只手……会不会是谁的呢？
云祉只提前了两分钟来到画室，阿风随后也准时到达了，她仍旧风尘仆仆，带着优雅和清冷踏了进来。
只不过，今天的阿风看着面色不太好，有些疲惫的模样。
“岁岁。”阿风看着云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她的眼底徘徊。
“怎么了？”云祉没注意到她的眼睛，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阿风的鞋子上，那里似乎沾上了什么白色的绒毛。
由于鞋子是锃亮的黑色，这几根绒毛就有些显眼了。
“没事，我们上课吧。”
云祉不敢多说，按照阿风的指示做。
然而中途出现了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