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了,他会相信我只是暂时保管而没有使用吗?
"我......"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个药瓶就像我最后的退路,万一哪天同化程度真的无法控制......
白子画突然抬手,一道白光闪过,我感到腰间一轻——黑玉瓶已经在他手中了!
"不!"
我本能地扑上去,却在半路硬生生停住。
抢夺只会让事情更糟。
白子画打量着那个不起眼的小瓶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七杀殿的封印术?"
他轻轻摇晃瓶身,里面传出液体流动的细微声响,"他们给你的?"
我咬住下唇,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花千骨受伤那晚......单春秋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我老实交代,"他说......这能帮我抑制同化。"
白子画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拔开瓶塞,小心地嗅了嗅,随即迅速塞回去:"魅妖之泪混合忘川水,还有某种我辨认不出的成分。"
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我,"你没用过?"
"没有!"
我摇头,"我知道七杀殿的东西不能轻信,但......"
"但你留着它,作为最后的手段。"
白子画一针见血地道出我的心思。
我无言以对。
月光下,他的银发如瀑,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
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原主霓漫天为何对他如此执迷——这种吸引力几乎像是刻在血脉里的本能。
"宿主警告!同化程度91%!原主情感影响加剧!"
系统的警报让我猛然惊醒。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尊上,我......"
白子画将药瓶收入袖中:"这东西我暂时保管。七杀殿的'礼物'从来不是免费的,代价往往比表面看起来大得多。"
我既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那个药瓶就像悬在头顶的剑,现在剑被拿走了,但危险并未解除。
"过来。"
白子画示意我坐到他身边的石凳上,"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忐忑地坐下。
他今天的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肃。
"你和小骨之间的血脉共鸣,很不寻常。"
白子画直视我的眼睛,"沧溟一族的力量按理说只能作用于水元素,但那天你却能直接治愈她的伤口,这违背了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