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正是凌不疑全族遇害的地方。
他肯将如此私密的遗物给我看，意味着什么？
"将军厚爱，昭君受宠若惊。"
我小心展开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城防布置、兵力调配，字迹工整有力，可见着者用心之深。
"家父生前常说，守城之道，重在民心。"
凌不疑目光悠远，"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孤城被破，凌氏满门遇害，只有他一人幸存。
"将军节哀。"
我轻声道，"令尊的见解独到，这些兵法心得若能流传后世，必能造福苍生。"
凌不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郡主果然慧眼。其实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讲。"
"听闻郡主欲创办女子学堂，教授防身之术。"
他直视我的眼睛，"在下不才，愿举荐一位女教习——家师之女越娘子，精通剑术，可担此任。"
我眼前一亮。
越娘子在剧中是位隐世高手，若能得她相助，学堂定能增色不少。
"如此甚好！只是......"
我犹豫道，"越娘子性情孤高，恐怕......"
"郡主放心。"
凌不疑唇角微扬，"在下已说服她。只要郡主不嫌弃，她明日便可来府上面谈。"
我心中暗喜，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正要道谢，忽听门外一阵骚动。
紧接着，程少商的声音传来："何姐姐！我有急事！"
我连忙起身开门。
程少商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这是五公主派人送来的，说是贺你开办学堂之喜......"
我接过锦盒，沉甸甸的。
凌不疑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且慢！"
他夺过锦盒，放在远处桌上，用佩剑小心挑开盒盖——里面是一套精美的胭脂水粉，香气扑鼻。
"这香味......"
凌不疑脸色骤变，"有毒！"
我倒吸一口冷气。
程少商也惊得后退两步："我就觉得蹊跷！五公主怎会好心送礼......"
凌不疑取出一块丝帕，沾了点胭脂，凑近细看："是'美人醉'，接触皮肤会致人昏迷，长期使用可致命。"
我手脚冰凉。
若非程少商机警，凌不疑敏锐，我恐怕......
"多谢程娘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