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Lisa、电台高层、节目制作人，还有......程远。
他穿着考究的深灰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看到我时闪过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
"诺澜，"Lisa表情严肃，"我想你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在唯一空着的座位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是的，我非常清楚有人正在系统性地毁谤我和电台的声誉。"
程远轻笑一声："澜澜，没人毁谤你。听众投诉和媒体质疑都是事实导向的。作为专业人士，我们应该反思如何做得更好，而不是指责他人。"
我看着他虚伪的关切表情，差点为这精湛的演技鼓掌。
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我调出昨晚整理的资料。
"在讨论我的'问题'前，我想请大家看一段视频。"
我将平板推到桌子中央，点击播放。
屏幕上是程远公司的监控录像，时间显示三个月前——正是他刚回国的时候。
画面中，他对着电话说："......放心，她逃不掉。先在电台散布点谣言，等她孤立无援时再出现......女人都吃这套......"
会议室一片死寂。
程远脸色瞬间煞白。
"这......这是非法获取的！"
他猛地站起来。
"你公司的前台监控是公共区域，没有隐私权问题。"
我冷静地说，又调出另一段录音。
Lily的声音从平板传出："......他在公司里散布关于你的谣言，说什么你情绪不稳定、有抑郁症......卑劣手段......"
一段又一段，我展示了程远如何精心策划这场诽谤 campaign。
最后是一系列他跟踪偷拍我的照片，时间跨度长达半年。
"所以，"我环视震惊的众人，"真正需要反思职业操守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国际知名媒体顾问'。"
程远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Lisa和其他高层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
"程先生，"Lisa冷冰冰地说，"请你立即离开电台。关于今天看到的一切，我们会联系律师处理。"
程远猛地转向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媒体已经收到了你的'黑料'！公众只会记住丑闻，不会在乎真相！"
"关于这点，"我看了看手表，"一小时后我的记者会上见分晓。对了，建议你也收看，会有......惊喜。"
程远被保安请出去后，会议室里的气氛依然凝重。
Lisa揉了揉太阳穴："诺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