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去将张良押来,今日朕非要亲手杀了他不可!”
嬴轩大惊,终于明白只要自己犯错,倒霉的总是别人。
他赶忙上前拦阻并高声喊冤。
“这与他无关!是我自己要去的啊!”
嬴政充耳不闻,冷眼如刀,似欲生吞活剥。
嬴轩悔恨交加,
“张良为查明暗卫奸细,独自替我挡住了蛊虫攻击,如今毒性缠身,命在旦夕!”
“唯有九江的那位越人能救他!”
“再说,暗卫名单已被奸细送至九江,若让他拿到,后果不堪设想。”
“孩儿此行不仅是为了救张良,更是为了捉拿那名越人!带回名单!如此一来也可平息叛乱啊!”
“您总不能让我卸磨杀驴,看着他白白送死吧!”
嬴轩说完,见嬴政仍无缓和之意,干脆豁出去了!
嬴轩愤然转身,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道:“罢了罢了,张良便张良,大不了背个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的名头。”
他不屑地补了一句:“本来就是凶险之地,我去不得。”
话音刚落,他便头也不抬地朝外走去。嬴政望着他的背影皱眉,恰逢蒙毅赶来,见嬴轩怒气冲冲的模样,正欲询问,却被迎面质问:“我忘恩负义?你莫问,我不知道。”
蒙毅愣住,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了?
待他至殿前,发现嬴政也是一副阴沉表情,默然不语。他心中一紧,先行礼后连忙汇报情况。
嬴政听完沉思片刻,问道:“那小子真能窥人心意?”
蒙毅迟疑道:“虽不能完全确定,但他定是通过某种手段得知了左卫临终前的遗言。”
“左卫行事隐秘,连我都难以察觉,暗哨遍布却无迹可寻。”
“然而公子仅凭直觉,就将他揪出。”
“这般能力,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嬴政缓缓前行,愈发觉得嬴轩不可捉摸,这小子竟掌握越来越多的奇技。
蒙毅见嬴政已不再动怒,试探性地道:“另外,那张良倒是忠勇,众人未及反应,他就挺身挡住了蛊虫。”
“若非真心相护,绝无此等勇气。”
此话让嬴政对张良的敌意稍减。
“那蛊毒太医令当真无法化解?”
蒙毅答道:“刚刚路过时,太医令已初步判断,这是飞蛊,毒性缓慢而绵长,初期无明显症状,一月后便会致命。”
“毒性复杂难辨,太医令也只能猜测,若能找到炼蛊之人,明确蛊种,方能彻底根除。”
嬴政点头认可。
“那小子要去九江,你觉得该不该放行?”
蒙毅迟疑片刻,察觉到嬴政是希望嬴轩接受历练,却又心存顾虑。表面上像是询问他的看法,实则期待他给出一个能让嬴政安心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