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说完,也不再多言,更没有要招揽呼延庆的意思。
这让还要等着羞辱林冲的呼延庆,顿时有气没处出,有力没处使,憋得他十分难受,也有些不知所措。
林冲回到座位上,见呼延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尴尬,心中有些痛快。
这些累世将门子弟,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惯了,净喜欢说些假大空的大道理,专爱数落别人,却毫不结合实际,最是让人厌恶。
既然如此,就晾一晾他好了。
于是,林冲冷冷道:“呼延将军,林冲不才,接下来要攻打莱州,将知州王师中给捉回来,你若是觉得梁山能拿下登州是搞偷袭,打你们措手不及,那大可看看,在下是如何拿下莱州的。”
呼延庆闻言,顿时脸色黑了下来,色厉内荏道:“我等着看林教头威风。”
林冲道:“三日之后,我等兵发莱州,呼延将军请便!”
呼延庆闻言,转手走出州衙,早有等在门口的梁山士卒,引他到左侧官房之中软禁起来,一应吃喝,都送在屋里,并无任何人打扰。
晚上,林冲大摆宴席,庆祝登州一战大获全胜,忙完军务的呼延灼回来,才知道自己这位叔祖被擒,数落林冲不成,还被反讽一顿。
呼延灼心中有些歉意,吃完酒就前往呼延庆这边赶来,要劝说一番这位心高气傲的长辈。
呼延庆见了呼延灼,劈头盖脸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有何脸面来见我!”
呼延灼道:“叔祖此话何意,何为不忠,何为不孝?”
“身为朝廷军官,剿贼不胜,不以死报国,反而投靠贼人,助纣为虐,是为不忠。
背反朝廷,连累族人,毫无交代,私自妄为,是为不孝。”
呼延灼闻言,正色道:“叔祖所言,虽然有理,但过于片面。
须知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
当今朝廷,官家昏庸,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苛捐杂税沉重。
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多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为求一线生机,不得不被迫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这首先是朝廷背叛了天下黎民百姓,教头哥哥所做之事,乃是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因此,我等忠于天下百姓,忠于汉家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