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二人举动,被个虞侯看见,却认得王庆身份,于是对着劈脸一掌打去,喝道:“这个是什么人的家眷!你一个开封府军健,好大的胆子,如何敢来这里挨挨挤挤?
待俺对相公说了,教你这颗驴头,安不牢在颈上!”
王庆不敢作声,抱头鼠窜,出得庙门,自嘲道:“唉,却是我犯了痴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是忍气吞声,惭愧回家。
谁知童娇秀回府后,倒是日思夜想,厚贿侍婢,去问那虞侯,教他说知王庆底细。
侍婢与一个婆子相熟,同他牵线搭桥,悄地勾引王庆从后门进来,人不知鬼不觉,与童娇秀勾搭,自然得偿所愿。
不觉光阴荏苒,过了三月,乐极生悲,露出马脚,风声传到童贯耳中,自然就来寻个由头,送王庆去开封府受罚。
本要治他死罪,只他与童娇秀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蔡京、蔡攸耳朵里颇觉不好听,父子商议,若是将王庆性命结果,此事愈真,丢丑的可是他们。
于是秘密吩咐心腹官员,与开封府尹知会一番,教他速速将王庆刺配远恶军州,以灭其迹。
蔡京、蔡攸择日迎娶童娇秀成亲,一来遮掩了童贯之羞,二来灭了众人议论,顾不得童娇秀是不是处子之身。
王庆被断了二十脊仗,刺了面颊,上了枷锁,发配陕州。
两个防送公人带着王庆在路上行了十五六日,过了嵩山,进入北邙山地界,已是西京管辖范围。
此处有个市镇,三人投入去打尖。
在市东人烟稀少处,遇着一圈人簇围着中间一个赤着上身使棒的汉子,王庆看了一会儿便笑道:“那汉子使的是花棒!”
那人闻言,收棒看时,见是个贼配军,顿时大怒,丢下棒,提起拳头,劈脸便打。
却被人劝住,道王庆既然如此说,想必是个高手,唆使二人比试武艺。
王庆见走不脱,只好应下,不料带着枷锁轻松把那人赢下,引得众人喝彩。
他三人便被两个汉子邀去家中做客,王庆闻得二人姓名,是兄弟两人,哥哥叫龚端,弟弟叫龚正,喜欢结交好汉,只要江湖扬名。
兄弟二人正是效仿施恩,设酒款待王庆,只要拜他为师,学得武艺,去赢本地一个叫做黄达的好汉。
二人此前跟着黄达赌钱斗口,被打翻在地,因此怀恨在心,寻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