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几人心里无比不甘,不能作为交换,就代表他们没了利用价值,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几人心如死灰被押回大营关押,只得在营中长唉短叹,等待命运被终结的那一刻。
但几人都出身豪族,家族的利益趋势他们,要挣扎一二。
于是,崔宏正率先向拓俊京进言:“大将军,大庆王尽然不顾我等生死,只怕大王不仅要问罪我等,还要铲除我等家族,如此一来,朝廷到时或可借花献佛,以我等族产,投降安北军,换取优待的条件。
末将以为,既然我等被朝廷放弃了,不讲情面功劳,不顾我等死活,我等当自谋出路!”
拓俊京闻言,讶然道:“当如何谋取出路?”
崔宏正道:“既然这平壤迟早守不住,不如我等做个人情,将平壤献给林大都护,换取活命的机会。
只要我等能活着折返家中,自当说服族人,拥戴安北军,换取长远的生存和利益。
只要家族不倒,精英具在,那么就算是献出全部族产,也不愁未来没有出路。
只要给点时间,我等必能东山再起。”
梁惟竦闻言,眼前一亮道:“崔将军所言有理,中原人不是有句古话‘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只要全族安全度过此劫,将来依然大有作为!”
拓俊京闻言,摇头道:“大王对我等信任有加,将边防重任交到我等手里,是要我等上报社稷,下安庶民。
当今,我等兵败被俘,已是愧对大王恩情,无颜见家乡父老,安敢再谈背叛之事!”
崔宏正见说,立即沉吟道:“大将军忠君报国之心,日月可鉴,但当下身不由己,是朝廷先放弃了我等,我等为求自保,无可厚非。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安北军势大,朝廷羸弱,就算我等以死殉国,也换不来任何改变。
倒是大王若是降了,我等反而成为天下一统的罪人,又当如何?”
拓俊京道:“我等行忠义之事,践忠义之举,是非功过,历史会给出公平答案。
但若是因此投靠贼军,祸害国家,无论如何,我等斗将被钉在耻辱柱上,留下千古骂名,又当如何?”
崔宏正和梁惟竦闻言,顿时有些失神,这确实让人十分为难。
但转念一想的崔宏正道:“大将军须知,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今看来,安北军三路进军,以雷霆之势下我南北疆界,由此可见并非一时起意,而是深谋远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