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彻底对方,一场战斗才会结束,否则就是永无止境,没有人会记得撤退。
……
8月6日,这天是个值得被莱曼记住的日子。
她又一次在战壕外看见了阿莉西亚,她躺在弹坑里,牙齿被鲜血染成红色,衣服上也全是血。
第一眼见到这家伙的时候,着实是把莱曼吓了一跳,她赶紧爬进弹坑,推了推阿莉西亚。
“呼……还好,你还活着……”莱曼心里松了口气,当她把眼睛望向那布满鲜血的牙齿时,她又愣住了。
牙齿缝里有着一点人体组织,再加上满嘴的鲜血,不用猜也知道,她参与了那场英军和德军的互相撕咬。
“你吃人了?”莱曼问,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手枪,但又很快放下了。
这一细微的举动被阿莉西亚察觉到了,她点了点头,又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在防我?”
“……”莱曼沉默了,原本要说的话被强行咽下去,转而还上一句:“这个地方待不了,跟我回战壕。”
“战壕也待不了,所有人都很奇怪,不是吗?你之前说你讨厌那些疯子,巴不得一直待在弹药库里,但我最近又总是看到你在那些疯子中穿梭,跟他们聊天、说话……”
说到最后,阿莉西亚的声音小到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些什么不能让莱曼听到的话。
莱曼没有打扰她的自言自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她突然开口说“我们回去吧”,她才跟着阿莉西亚往回走,途中,莱曼一直是心不在焉的。
她用日记本跟阿尔文取得了联系,问她:“萨尔瓦托雷基金会能救治秩序病感染者吗?”
“你的朋友变成感染者了?”阿尔文反问说。
“嗯。”莱曼写下这个单词时,她脸上仍然维持着那股麻木,看不到因为朋友变成感染者的悲伤,仿佛只是因为好奇而提出了这个问题。
“萨尔瓦托雷基金会可以治疗症状较轻的感染者,而那些感染时间较长的感染者想要治疗就很麻烦了,目前没有一个治疗成功的案例。”
“我能知晓这些信息吗?”莱曼抛出这样一个问题,阿尔文的答复是这仅仅是一个基础知识,每个协会以及基金会成员都有权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