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们!”当发言人的第一句声音传来,现场保持了缄默。
“今天,我们要掀起的是面包与玫瑰的革命!”
缄默被打破了,鼓掌声与欢呼声传来,持续了半分钟,又迅速消失。
“但请听我说:摧毁金库不会让牛奶便宜一分钱。我们需要的是非暴力抗争!组建消费者联盟,拒绝购买垄断企业的商品;推动州议会立法,将最低工资与黄金脱钩,改用生活成本指数!”
毫无疑问,这是温和派的讲话。
有的人继续鼓掌欢呼,有的人则窃窃私语。
“我刚从华尔街回来,那里的厌金主义者们就站在银行门口,对着银行家们破口大骂,还当着他们的面焚烧货币跟支票。”
“你没抓真是运气好,当时来了一大堆警察,把看热闹的听众跟组织这场焚烧的人都给抓了。”
窃窃私语如病毒般蔓延,看起来,参加激进派集会的听众不在少数。
发言人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发表着讲话,只是过程并不顺利。
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最先涌进来的是几个深蓝色身影,最后,演变成大批大批的深蓝色冲进集会现场。
“谁让你们在这里举行非法集会的?”警察喊道。
“遭了,警察来了……”
现场乱作一团,有的听众想要溜走,却发现整个集会的进出口好像就只有那一个门。
警察已经开始收缩自己的包围圈了,任何尝试反抗的听众、集会者都会找来一顿打。
“……”莱曼左右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窗户上。
“那里应该能跑……”她的目光锁定在人群中,反复搜寻,但就是见不到另外三人的身影,仿佛原地消失了般。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呢?
她摇摇头,见警察们越来越近,只能自己先跑了。
她在人群中强行分了条路出来,穿过混乱的人群,在即将抵达窗户边时,一发子弹飞过来,险些正中脑门。
“站住!”开枪的警察收起手枪,换成了棍棒,而后快步冲来,但棍棒还未挥下,就先被莱曼的先发制人给打的找不着北。
他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震惊,正打算反抗,手上的棍棒又被夺了去。
“请休息会吧,先生。”莱曼朝他腿上打了一下,顺便关照了他准备掏枪的手,把那把柯尔特M1911手枪夺了去。
这还没完,这位倒霉的先生的手、脚以及脑袋在这之后都被原本用来攻击别人的棍棒敲打,如莱曼所说,他被迫倒下来“休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莱曼破窗而出。
宛如一个飞檐走壁的小偷般,只是,四五米的高度跳下来,即便是摔在柔软的地方,也是有些痛的。
“嘶……”莱曼咬了咬牙,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发觉没骨折后,便继续跑。
最初,她还用不着那么着急忙慌,毕竟没人注意到她,一直等身后的一声惊呼传来,才从屋子里冲出几个深蓝色的身影,有的人手上拿着棍棒,有的人则手握枪支。
“女士!等一下!”他们喊道,但所有人都明白,对于一个“在逃罪犯”来说,这种喊话起不到任何作用。
莱曼左拐右拐,像只灵活的猫似的钻进了好几条小巷,但警察仍然是阴魂不散。
“这应该符合外派观察员自救……”莱曼看了眼身后,从怀里取出马库拉交给她的非致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