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有意为之,等到阳光照进舱室时,渔船才终于靠岸,地点是费勒姆,也是柯林与他的大副的居住地。
“客人们,我们到站了。”柯林走进舱室,手里还拿着几份早餐,虽然并不那么丰盛。
他把面包塞到客人们手里,在船外的马林也很快递来了几杯牛奶,看起来是在船刚靠岸时就冲进城里边买的。
“来喝点吧。”牛奶直接怼到第一位幸运儿——马库拉的嘴里,不给他一点拒绝的机会。
客气的话连带着这杯牛奶被强行咽了下去,明明是一番热情,可却能从马库拉的脸上读出虐待的意味。
剩下的就是几位小姐了,对于他们,柯林采取了温和措施,只是将牛奶递过去,如果接,那就立马轮到下一个,如果不接,那他就会变成船上的一尊雕像,手一直举着,直到那杯牛奶被收下。
这样一个个尝试,总归是招架不住,她们乖乖的把早餐吃了,而后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大副的带领下,一行人上了岸。
“对了,马库拉,你教的是美式英语还是英式英语?”原本该保持一段时间沉默的克莱尔开了口,是用混杂着法语跟英语的说的。
“英式英语,”他耸耸肩,“在日常交流中能够相互理解——你可以听听安克西斯的发音,一股伦敦腔。”
克莱尔的眼神不自觉的瞥向跟莱曼并排走的安克西斯:“所以你学的英语是伦敦腔英语?”
“不是,至于她为什么讲的英语带着伦敦腔,那就不得而知了。”
短暂的闲聊完毕。
两人迅速跟上队伍,在柯林的带领下,他们又到就近的店铺去吃了第二顿早饭。
两人的热情貌似过于高涨了。
因为要跟着保卫队员们尽快返回德国的缘故,在狼吞虎咽似的解决掉早饭后,几人便打算告别离开。
见状,柯林也没有任何阻拦,只是写下自己的住址,而后塞到马库拉手里。
“欢迎你们再来英国,如果有时间,我们还可以一起捕鱼!”
“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能要花些时间来学习了。”马库拉打趣道。
船长不出意外的被这番发言逗笑了,他拍拍马库拉的肩膀,又指了指旁边的马林:“我跟大副的捕鱼技术算不上一流,不用那么费尽心思学的,我们都在同一条道上。”
“但愿如此吧!”
告别算不上什么隆重,仅仅是各说一句“再见”,而后在马库拉的带领下,他们在离这几百米远的地方见到了保卫队员和等候已久魏玛特工。
首先是编号间的问好,而后转向了旁边几位的问好,虽然这是术语标准化的结果,但仍架不住它的不礼貌。
与保卫队员交代完信息后,马库拉便拉着一行人退到了他们听不到的位置,说:“他们没找到直接通向德国的船,这艘是到荷兰的,我们还得坐车回去。”
“麻烦。”
“这得怪他们,兴许费些功夫就能找到船了呢?可他们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