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曜微微颔首,只道,“出去吧。”
姜静姝眸色深了深。
裴景曜先天绝嗣,她能看出现在对方对她有点兴致,然而若无子嗣,一时的新鲜怎会持续很久?
她总有年老色衰的那日。
要在那日到来前将男人的利用价值榨干。
她要的是地位,是宠爱背后的偏爱跟助力,要的是裴景曜能成为她的靠山倚仗。
而男人,都是下半身行事的。
“妾身可以伺候您的。”姜静姝目光灼灼地看向裴景曜。
说完这话,她心中也紧张得紧,垂着头眼睫轻颤,不知王爷会不会将她撵走。
不成想裴景曜只是盯着她,像是等待她下一步动作似的。
姜静姝低垂着眉眼进了裴景曜怀中,伸手勾住了他的腰间玉带。
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羊脂玉,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压在了桌案上。
“王爷,烛台。”
姜静姝眼眶微红,狭长的眼眸潋滟着水光,眼下的那点胭脂痣艳得惊人。
她的嗓音浸润了蜜似的,带了钩子,裴景曜直接将人抱起去了卧房。
“求王爷怜惜。”
红烛摇曳至天明,一室旖旎。
第二日,姜静姝醒来时裴景曜已然不在身边,应当是去上朝了。
太皇太后的寿宴就在今夜,她要回去梳妆,跟云雀吩咐了一声后便走了。
……
祝南枝的丫鬟拎着朝食回来时,放下了食盒就急匆匆地进了里屋。
祝南枝还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她本就容易头痛,昨日更是整整一夜没睡着。
见锦月急匆匆地过来,她的语气添了不耐,“何事。”
“侧妃,奴婢出去见到姜侍妾从宸枢院的方向出来了!这样早的时间,定是昨日直接宿在了宸枢院勾引了王爷一夜!”
听到这话,祝南枝猛地睁开眼,掀开锦被坐了起身。
这个贱婢!
裴景曜吩咐禁足她前的厉声呵斥将她吓坏了,昨日她头痛了整整一夜。
那个贱婢却勾着王爷跟她睡了一宿?
祝南枝想起了昨日,那看守着姜静姝的嬷嬷说,就是这个贱婢告诉了王爷,人可能朝着清晖阁去了。